阮文彬点了点头，从椅子上坐了起来，盯着对面的水鬼看。
“我没做过什么坏事的。”
水鬼举起自己的手臂发誓。
阮文彬看了眼水鬼，他的身上竟然有了隐隐的神迹，随即有些惊讶的。
这种情况，倒是少见。
“你是不是其实早就可以离开这边的水域去投胎了？”
“是，只是一直没有接替的人过来，所以我就还一直在这里。”
水鬼有些失落的回答。
“是没有还是你自己不愿意？”
“没想到你还真的是有些本事的天师啊，哎，我可能这辈子都离不开这片水域了。”
“愿闻其详。”
阮文彬柔声开口。
“其实好久之前我就知道有机会了，有个年轻的学生要来此处自杀，可是他年纪太小了，花一样的年纪，你说若是他死了，他家里人该怎么活，所以，他下来的时候，我就把他推上去了。”
“可你推走了他，自己就还要泡在这冰凉的水中继续等待了。”
“我知道啊，可是我都习惯了这水温，无妨的。”
“之后呢？”
“之后啊，其实那天之后没两个月，又来一个年轻的妈妈抱着个刚刚满月的孩子来跳海。
孩子哭的太惨了，我又没忍心。”
“那你清楚吗，错过了三个人，很可能就不会再有机会了？”
“明白的，但当时就是忍不下心来，嘿嘿，现在想起来，还有一些后悔呢。”
水鬼低声说笑，可阮文彬并没有从他的言语里听出一丝的悔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