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夺去我原本的耀眼,却逕自赋予我我不要的光芒,它夺去我原有的所有活力,徒留我现在无奈地体虚。
这就是平凡人的生活么?
算了吧。
张咏淯看着我,若有所思:「是吗,我的想法通常跟别人不一样。
」
闻言,我轻轻勾起嘴角:「敢坐到我面前,就足以说明了。
」
我不是没听到旁人的私语,讨论着我异于常人的沉静,因为我一进教室的冷脸而擅自替我贴标籤。
那也是我要的,我只想平平淡淡地走完这三年高中生活。
或者该说,我已经生疏了群体生活,也不想再花心思熟悉。
「也许吧,我觉得你还挺有个性的。
」他浅淡说着,我的视线由窗外的天空移到他身上,因为他的话而微微扬起唇角:「是么。
」
他也笑了笑:「当然啊,身上的气质、就很特别。
」
「气质。
」我不禁嗤之以鼻:「我妈听到应该会笑死。
」
「别这么说呵。
」
「是真的。
」我的唇边依然带笑,视线瞟向摆在桌角的小玻璃瓶,突然又想起你。
原来不是只有你会试图想踩进我围起警戒线的禁地,世界上的怪人、果然不只有你跟我。
在捷运上,我看着手中的玻璃瓶,再抬头看你,你笑得温柔。
我无奈叹口气,有些松下了心里的防备:「你是真的感觉不到我不想跟你走得那么近?」
你的笑容有些僵住,随即又恢復原本的温和,抬手扒了扒深褐色的短发:「灿灿,感觉是一回事,亲耳听见又是另一回事。
」
嗯,我知道。
可是你这样是白费工夫,我也知道。
我静静看着你,没有回答,你接着继续说:「可是我想再看见那个灿灿。
」
我一愣,你的笑意不退,拿过我手中的纸盒,抽出里面的小卡给我看。
十二月十九,特徵:讨厌固执擅自决定,诚实的人;含意:学问、家庭、精神充沛。
「现在的灿灿,一点也不精神充沛啊,这怎么行?」
我们才认识多久,你到底哪来的兴致管我这些?
「或许你会觉得我很奇怪,因为我也觉得自己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