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丫此时挠着头。
“说你蠢你还是真蠢,那还不是为了算计咱七姑娘。
伯府十多年来对七姑娘不公,七姑娘昨夜又一人在祠堂。
祠堂毁了,还不得被人说是七姑娘怒气太盛,情绪失控泄所致?”
秦嬷嬷道。
“可为什么……砸得那么厉害。
若我是那六夫人,想要设计此出的话。
丢几块牌位,砸掉供奉的糕点食物,这样看起来更像是因情绪失控泄所致,何必非要砸得那么……不可思议。”
云嬷嬷也少见的挠起头来,“奇怪。”
“许……”
流衣却是想说什么。
眸中微微异光闪烁,抬头悄悄看了一眼时非晚。
她记得……姑娘其实是会武的。
山道那一回……
“砸得太轻,阿爹求几句情没准儿伯府只会惩罚却不会想将我打死。
这砸得彻底一些,那我就是必死无疑了。
只可惜……许是那六夫人派去砸家祠的护卫太蠢了些,竟是没有注意到会武者跟不会武者的区别。”
时非晚凝着一双清眼,忽道。
当然这解释稍有牵强。
可刘氏有问题已是事实。
建安伯就算也有云嬷嬷之类的疑惑那也是不会放过刘氏的。
便是他疑家祠的毁坏程度,还想继续查,却也绝对不会怀疑到她头上。
因为她——
是柔弱的闺阁女子!
现在,还差一个刘氏陷害她的动机。
而泠州的那些事——就是!
“这些该下地狱的,怎么能这么对待姑娘。
若让老夫人知道姑娘的处境如此之艰,必又得积郁在心了。”
秦嬷嬷不比其他人,这会儿竟是直接怜惜的哭了起来,情绪有些微的失控。
“咳……”
时非晚不大适应如此情境,也不擅安慰人,立马吩咐流衣去行这事了。
自己心底少见的涟漪微微荡起,却是反倒起了身独自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然后,躺下,补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