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那夏兰,娇贵得很,要开得好不知要精心呵护多久。
平日她可是连下雨都会嘱咐下人给好好盖着的。
可现在……
“老爷,府中谁不知道我惜花爱花,晚儿这分明是对我有偏见,故意去摘了想惹我不快。
我……”
刘氏看着那些花眼泪突然哗哗落下。
装委屈是一方面,心疼也是真事,“老爷,你得为我做主。
晚儿不是我生的,对我不亲切我也认了,可怎地可以这般针对我。”
“逆……”
时满墨听着,又瞧着时非晚的态度,心道这还真的更像是为了给刘氏添堵才如此。
他正要骂,时非晚却抢先回道:“大夫人想多了。
这里除了一些名贵花材之外,还有许多别的植材。
我要是只是为惹大夫人不快,摘的就全都是那些漂亮的花了。
犯不着碰其他不起眼的植物。”
众人一听,再一细瞧,果真看见那包裹中还有许多不怎么美观的植物。
譬如一些长相很不美观的药草,又譬如竟还有那分明是从土里扒出来的植物根儿,还有一些是带刺的茎叶。
“你的手流血了。”
时满墨的目光扫过植物后,突然注意到地上有血。
再往上看,他便又注意到了时非晚的手。
“张开手阿爹瞧瞧。”
时非晚张开手。
众人顿时一阵抽气。
只见时非晚的两手手心此刻沾满了泥土不说,还有许多划伤的痕迹。
其中有一道口子甚至还不小,此刻正滴答滴答的流着血。
这要真的只是为了搞破坏摘花而去的,自己哪里至于伤成这样子。
院中的女眷一个个全是娇滴滴被人伺候着的,平日里矜贵得端个茶都有人伺候,此时瞧着这手顿时惊呼出声的都有。
“老爷,晚儿便是要做药枕,就不会去外头买材料吗?这府中也肯定凑不齐材料。”
刘氏抓着漏洞了似的,忙道。
“没钱,怎么买。”
时非晚当下回了声。
“……”
刘氏瞬间噎住。
时满墨倒也不知道时非晚指的是她缺月银的事,听此只是想到了外头这些花的价格。
凭着时非晚那点子月银,只怕是真买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