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时非晚此时却又突然看向岑隐,不解的问道:“便是她们非除不可,你就不能直接杀之?何必要用这种方式?”
“你怜惜她们?”
岑隐瞧着时非晚此时被两姑娘托着不大自在的模样,忽问。
“你们擎王府是权局中心,我知很多事身不由己却也得做。
只是不知为何除个人还非要抠眼睛。”
时非晚问。
“身不由己?”
岑隐突然添挑眉。
这妮子,莫不是以为她们是必除的女探子?她难道就不会想着:没准儿他就是单纯的想杀人呢。
善良?岑隐想到方才时非晚对自己的评价,破天荒的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唇角一抿,忽道:“其实她们只是惹怒了爷而已,是可信又清白的。”
“……”
时非晚一愕。
“擎王府除不除她们都不受影响。”
岑隐抬头看向时非晚,“你若怜惜,劝爷几句,爷应你。”
时非晚则是怔住了。
只是惹怒了他而已?那就要抠眼珠子又杖毙了?
头次,时非晚开始深想起了外头的那些传言。
本来因岑隐数次帮她,她一直觉得传言有误的。
可如今瞧着……
“你想饶就饶呀,为何要我劝?”
时非晚长长的睫羽之下几缕波光微微而动。
感觉到岑隐朝自己走近了一步,目光似落在自己身上,她只作不觉的偏了下脑袋。
心底却已有几丝波澜微微涌动:
自打回京起,这位爷对她态度明显就值得揣摩了。
以前便是他对她有过不规矩的行为,时非晚也只当那是人家只是色了点而已。
至于其态度……那一直都是对她各种嫌弃冷眼的。
可上次马路边,他自告名字,还让她帮他绣荷包,时非晚就觉得不大对劲了。
平白无故的谁会想让一个女子帮他绣荷包?
今儿来此,岑隐的态度也似生了变化。
没有冷眼嫌弃的眼神,语气里倒多了几丝玩味,看起来也容易接近多了。
还说出此般话来。
时非晚再没谈过恋爱也能觉出些反常来。
“爷不想饶,可你若是想饶了她们,跟爷说声,依你。”
岑隐笑道。
所以言下之意,他只是想听她向他起请求而已。
“世子,若只是因为她们冒犯了你,我认为重罚便好,罪不至死。
你已打伤了她们,若再不解气,再罚些板子,当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