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逐月脸上布满了怒意。
“参见公主。”
众人停下看戏的目光,小心行礼。
“王茂,妄议皇室,杖五十。”
杖刑五十,正合适,打的便是王家的脸。
“公主殿下,您这有些武断了。”
王嘉是嫡长子,虽还未入朝,但明年科举过后总是快了。
在权力顶峰成长起来的孩子,无畏自信。
不过,却是虚长了箫逐月叁岁,笨得可以。
箫逐月侧头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到,“本宫叫你起来了吗?”
“顶撞公主,礼仪不周,王嘉?重罚叁十。”
“王茂,杖一百。”
“都起来吧,青花,去准备开宴。”
箫逐月路过齐恒的时候,脚步顿了顿,还是将他亲自扶了起来。
众人心思各异,场面安静地出奇,不敢妄动比来时更注意几分。
歌舞升平。
没人再敢触公主的眉头,没有再挑事儿的人,气氛渐渐热闹起来。
箫逐月望着主动跟其他人换座的齐恒,心下微微叹气。
这一换,虽换得远了,却将他的姿态神情看得更清了些。
心里回想刚才的闹剧,一石二鸟,帮了齐恒也替皇帝敲打了王家。
可她经营多年温柔可亲的形象也倒得差不多了,况且齐恒怕是把王茂的话听进去了。
箫逐月心烦地倒了一杯又一杯酒,只要有人上前敬她,她便喝。
水墨招呼着客人,回头看见这副景象忙不迭的劝阻着。
“公主!
你可不能再喝了。”
箫逐月不以为意,摆摆手指着另一处东倒西歪的人,“你派个人去看看李湘那个死丫头,敢把金玉镯子当喝酒赌注,那可是我给她的嫁妆。”
“好好好,这赵姑娘在旁边也不劝着点儿!”
“赵琳儿这小尾巴,李湘说东她哪儿敢往西啊。”
两个人都喝得小脸通红,脸上带着轻松惬意得笑容,很久没有这么安逸了吧。
“快结束了吧?齐恒喝醉了,你去找两个人帮着竹青送他回去。”
“公主怎么知道齐公子醉了?”
箫逐月不答。
“再帮我带封信给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