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着整日瞧着我不顺眼。”
“你到底胡说个啥!”
崔氏瞧着刘氏的模样,是又担心又气:“咋闹成这样?身子咋回事?老大去给你请大夫,晚些功夫给你瞧瞧。
先叫然儿看看,心里有个谱。”
说起来刘氏也倔,一屋子人进来了,却没几个愿意先开口说话的,都存了各自的心思。
“谁用她瞧!
平日巴不得我死了,她害我咋办?”
刘氏心里有气,只要提着老三一家她就不舒坦,更何况来给她瞧病,她们也配。
“娘啊,如今老三一家也骑到我头上来了,人人都敢给我脸子看,我可不管家了,我也不能孝顺你跟爹了!”
刘氏一边在炕上折腾着,一边呜呜地哭,加上身子不舒服,这画面瞧着确实有几分凄惨……
林清然不想再从她嘴里听见什么恶心人的话,又碍于众人皆在场,便低声说着:“大伯母,然儿咋会害你,给你瞧瞧,等大夫来再给你开药,你这心里头不是也安生。”
瞧着自己女娃懂事儿,能屈能伸,张氏提着一口气也放松下来,她就害怕趁着刘氏病着,说什么难听的,自家两个闺女在隐忍不住,出口回嘴,到时候刘氏这样一闹,出了啥问题,那可就说不清了。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刘氏转过头,只对着崔氏说话,别人一概不咋搭理。
林秋儿小脸挎着,自从跟着清然他们玩过雪人,大过年又一起放炮竹,她便不再对着清然、清霞吭声,不见得多亲厚,却也不在找茬背后使坏了。
“娘,你都不得劲儿几天了,看看吧,别坏了身子……”
林秋儿小声说着,话语里带着几分恳求。
崔氏眯着眼睛:“挺大人,还叫老少都跟你操心。”
这大儿媳妇是越叫人失望了,一点都不懂事儿。
刘氏躺着,也不吭声。
林清然凑上前去,站在一边:“大伯母我瞧瞧。”
说着自然地搭上刘氏的脉,刘氏动了动,便沉默不语,消停躺着。
林清然蹙眉,这脉象……她不敢随意断病,可是有些比较明显的脉象心里头还是能说出个一二三的,刘氏的脉平滑,又带着几分不稳。
这感觉……好像是喜脉。
林清然面色带着几分慎重,心里却掀起轩然大波,要是刘氏怀孕了,这一家子以后的日子……真是堪忧。
尤其娘亲,不知道要受多少的罪了。
“然儿,你大伯母的脉咋样?”
崔氏瞧着然儿的模样,忍不住出声问。
刘氏收回去手,哼了一声。
林清然起身,眼眸带着几分晃动,自然地瞧了眼张氏,这才对着奶回话:“然儿也不知道,只是脉象不太稳。
还得等白大夫来了再说。”
“啥也看不明白,瞎看啥!”
刘氏气恼地回嘴。
林清然冷哼,也不知道积点德。
要真是喜脉成日这么折腾早晚是个事儿。
“不过大伯母肝火太旺,不利于身子恢复。”
说完,她乖巧地站在张氏身后,跟着霞儿对视一眼。
崔氏起身:“你呀!
好好躺着,春儿要是回来,瞧着你当娘的这副样子,她还不揪心!”
刘氏闻言一愣:“娘,春儿来的事儿可摆脱娘了,我要是活不过她来那日,叫她给我直接上坟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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