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你的时候,它就会跳得很厉害。”
掌心之下的心跳热烈激昂,像是在予面前的少女回应。
谢锦茵默默抽回手,唇角挂着温柔的笑意,眼底却没有丝毫波澜,顾祖师的纯粹令她觉得好奇,但也仅仅只是好奇。
她对他并无任何男女间的感情,也并不相信,这世间任何男子的感情能够长久。
与其去渴望拥有一颗不知何时会改变的心,不如还是做个利己之人比较痛快,不必对他人怀有期待,因为能够回应期待的唯有自己。
故而,她红唇微启,徐徐道:“人心不同,各如其面,人心易变,亦如寻常……顾祖师,你得道多年,应当比我更清楚,情爱不过羁绊,与长生大道相比,追求一颗不知何时会改变的心,又有何意义?”
“你是在说我,还是在说你自己?”
顾言非抬眸看她,并未对她这般绝情之言流露出半点失落。
谢锦茵微抬头,仍含笑回:“又有何不同?”
顾言非眉头深锁,薄唇抿成一线,就这么动也不动的注视谢锦茵。
片刻后,他道:“你说得对,长生之道上变数诸多,修行之人唯一的倚仗便是自己,不能、也不该相信旁人。”
“你保持这样就好,而我……”
男子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睫低垂,手掌按在自己的心口,几近笃定道:“我不明白我的心,但它不会说谎。”
面对他清澈的眼眸,谢锦茵不知如何回答,下一瞬,视线一暗,移步换景,顷刻间置身在一处玄妙的空间。
顾言非袖摆一拂,这方空间瞬间明亮起来,无数灵石堆砌成山,各种千金难求的天地灵宝摆放在四周,犹如琼楼玉宇,贝阙珠宫,华美得一时令人难以移开眼。
她虽知如顾言非这般在紫微界在玄夜宗的地位,积累的财富定然不少,但粗略一看,这个空间方圆百丈之大,几乎等于一座小仙洲。
而能将一座仙洲堆满的财富,若是按凡间界的朝代来计算,起码也要六七个朝代以此累积。
岂止是富可敌国……
如果这么来看,玄夜宗另外几位师祖,也应当有相当的财富,若能全都骗到手,那她岂不是再不用担心生计,四处奔走了?
还真是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谢锦茵往前走了几步,好奇地四处打量,顾言非则站在她身后,目光没有半点游移,一直注视着她。
直到她停下脚步,顾言非宽大的手掌才覆过她的掌心,不知将什么东西置在了她的掌心间。
掌心泛起一点微凉,令谢锦茵蓦然垂眸看去,一颗简洁剔透的琉璃珠正静静卧在他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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