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弼手中羽扇往前一指,刹那间大门从外面被人一脚踹开。
病了大半年的陶猷带着五千多各色道袍的道士,从破碎的大门口,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涌来进来。
刚一个照面,孙家的一千来人,就被强弓劲弩干掉了一半,剩下还活着的那七百来人,拿身边同伴的尸体当盾墙,不断向里蜷缩着。
“冲啊,退回来干什么?”
孙弼丢掉手中装逼的羽扇,拔出腰间的佩剑。
“咔咔”
,砍翻了退到自己身边的两个族人。
“英雄还是狗熊,在此一举。
凡有退过此剑者,立斩。”
说着,孙弼将手中佩剑插入地中,自己抢过一把朴刀冲了上去。
“停手。”
陶猷看到孙弼拎着一把朴刀冲了上来,连忙一摆手喊停了攻势,顺便把裹在身上多日的道袍脱了下来。
“陶大人,这已经是箭在弦上,现在停手,我们吃亏。”
贴了两撇胡子的阮裕也把身上的道袍褪去。
“不怕,我相信,怀念那个暴君孙皓的,没多少人。
诸位孙家族人,吴国已经是过去了,你们这些人别说翻天了,连院子都出不去。
还是早日放下心中执念。”
“别听他的,捡起刀来,捡起你们做人的勇气来,别一个个像只王八一样,双手抱头的蹲在那里,等着人上去抓。”
孙弼挥舞着朴刀,听到身后的刀枪不断落地的声音,忍不住回头一看,身后竟然一个站着的族人都没有了。
除了倒下的,就是跪下的。
“陶猷,有本事,将对将啊?”
“好啊?我伯父为吴国收复交州,自问无愧于你孙家,现在你一意孤行,我正好送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