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雁是不想拉扯这么个孩子的,但看苏衡这么兴奋也就同意了,反正他也不是很缺钱。
于是当即给杏花寺主持写了一封信,给蓝越拿了些盘缠道:“你去杏花寺后将此书信交由空寂主持,他自然会安排你们住下。”
蓝越谢过海南雁,在太阳西斜,天气凉下,两行人分别,一行人向南走,一行人向北走。
越往南走,天气越热,蚊子个头越大。
四人行了三日,在日落之前进了一个小镇,街道上人群来来往往,小孩儿在街上乱跑,一旁的小贩在一起聊着天。
贡宁匪将马车赶到一家客栈前,四人下了依次下了车,店小二立马上前结果缰绳询问道:“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
贡宁匪把缰绳扔给了店小二,拿着贵重的东西进了客栈。
到了柜台前,贡宁匪掏出银子放在柜台上道:“四间上房。”
苏衡正大包小包的提着,忽然听到贡宁匪要四间上房,立马挤上前去喊道:“不要四间,要三间,我和公子住一间。”
众人目光都看向他,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催促着前台,“快点啊,要重死了。”
前台动作很快的办理好登记,给了三把钥匙。
他们四人的房间挨着,走廊的窗户对应着街道,屋子里的窗户对应的是一片林子。
进了房间,苏衡将包裹全部扔在了地上,哎呦叫唤的锤着手臂,走到床前,一下子扎了下去,直挺挺的躺在了床上:“上房的床就是软乎。”
他坐起来,看到海南雁在收拾他扔在地上的包裹道,“公子你放着吧,我歇息一会儿就去收拾。”
海南雁看了他一眼,继续收拾,等到海南雁收拾完了,也没见苏衡过来收拾一下,海南雁就知道,他只会说嘴皮。
这一路上,他倒像是个小少爷,自己倒想是他身边伺候的。
马车坐着太过颠簸,赶了一天的路,苏衡早就累了,不等吃饭,便脱了鞋子,躺在床里面睡着了。
这里的床还算大,睡两个成年男人不成问题。
海南雁自己收拾妥当,打开窗户看了一眼,皱起了眉头。
本来还打算打开窗户看会儿书的,现在看到这一片密密麻麻的竹林后,没有什么心思看了。
这片竹林太过湿润,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树叶枯败的味道,竹子太过紧密,风吹不进来,倒是培养了许多个头大的蚊子。
他就开了这么一会儿,便飞进来五六只。
这些蚊子直直向苏衡飞去,落在胳膊和大腿上就开始咬。
大腿一疼,苏衡下意识的伸手去拍。
“啪”
的一声,很响,海南雁回过头看他,露出在外面的皮肤红了一片。
海南雁走过去看到蚊子在吸他的血,一伸手蚊子便抓在了自己手里,不过一会儿,蚊子就没了。
被蚊子叮的后果就是奇痒无比,苏衡硬生生把自己给挠醒了。
掀开裤腿一看大腿有三个疙瘩并排挨着,这会儿已经肿了起来,跟个鸡蛋一样大。
他使劲儿的挠了几下,用手指沾了唾液抹在蚊子叮的包上,对海南雁说:“公子,这屋子里有蚊子,你有没有被咬?”
海南雁放下书看向他腿上的包,摇头:“不曾,你拿了驱虫药了吗?”
苏衡忽然想起来自己是有准备的,他一直都知道南方的蚊子大,叮的包也毒,所以在出宫的时候拿了一瓶驱虫药。
他从床上蹦下来,找到药箱拿出驱虫药抹上,又点了艾草,他就不信了,这蚊子还能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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