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的身体一片僵硬。
我握在方向盘上的手微微颤抖。
虽然被抓包这种事,也不是我第一次经历了。
在过去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里,诸如“嗯?我精神分裂啦”
,“诶奇怪我怎么在这里我刚刚还在床上睡觉呢”
,以及“你看到的我不是我,我只是我隐藏多年的亲生双胞胎妹妹林减栗代号0-li”
等等此类这些完全不过脑子的说法,都被我倾情使用过。
但现在,这种一前一后的速度与O情跑车赛道的追击问题,对我来说还是崭新的一次。
“我今天真是撞了大运了,”
旁边的汽车司机还在张嘴唠嗑,“一天能看到两辆全球限量版的跑车,还在同一个路口跟我停在一起,啧啧,我这跟我的车友有的炫了。
这不得拍张照都说不过去!”
“哎,小姑娘,我看后面的那小伙子冲你笑呢,你们认识啊?”
我:“……”
忘记了。
大家都是敞篷,什么都看得见。
嗯?大家都是敞篷,什么都看得见。
我回到:“是啊叔,我们的确认识,我们关系还不错。”
“我这就跟他打个招呼。”
我抬起我的右手,升了起来,越过我的头顶,晃了一晃,确保后面的贺枕流能看见。
后视镜里的他冲我悠悠地笑。
我缓缓地,收下了其他四根手指,只留下了中间的那根,迎风而立,独树一帜。
一个国际友好的打招呼手势。
后视镜里的贺枕流不笑了。
绿灯亮了。
我踩下一脚油门,装完逼就跑,真刺激。
姐跑了再见!
……
但问题很快就出现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刚那个友好的汽车大叔,在我的小辫子被人揪住之前,说了一句:
“你跟后面的车的引擎都一样”
。
很快,我就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
我风驰电掣开出去十公里,一路快马加鞭油门就差点没放下来过,最后看了眼后视镜。
我:“……”
得,
贺枕流那俩风骚得出奇的跑车,用它闪亮的艳红色如胶似漆地贴在我的车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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