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看凌君莫,展开轻功抱着衣紫破窗而去。
君莫本想去追,胸口蓦地一阵闷痛,脚下踉蹡,扶着桌面便倒。
桌上饭菜酒壶被他一撞,唏哩哗啦掉落满地,一只酒杯直接砸上他的肩膀,然后咕噜噜滚落下来,在他脚边转了几圈停住。
骆非寒抱着衣紫才一落地,守在外面的骆五便迎了上来:“主人!
这——”
“哪儿有医馆?”
感觉到怀中之人全身颤抖,呼吸逐渐粗重,骆非寒知晓耽搁不得,言简意赅的询问。
“东面。”
骆五被两人的情状吓了一跳,不敢多看,连忙指了指一侧方向,当先领路。
一路进了医馆,抓过大夫给衣紫切脉,骆非寒站在门外,想着之前所见到的事情,面色青白不定。
之前被暴怒冲昏了头脑,现在稍稍冷静下来,却觉得一切都有点透着诡异的巧合。
先是他收到了匿名信,信上言之凿凿的说凌君莫将衣紫约到那间客栈意图不轨。
而后他赶去之时就看到那样一幕——但君莫为什么要对阿紫作出那样的事?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凌君莫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可是,君莫那一刻的迟疑与惊慌又是为何?还有阿紫身上……
正想着,门被从内向外拉开,大夫擦着手走出来,看到他招了招:“公子,里面这位是——”
“我夫人。”
骆非寒透过缝隙看了眼屋内的情况,“她怎么样?”
大夫叹了口气:“尊夫人……身上有种奇怪的毒素,老夫不曾见过,只能先稳住她的情况。”
说着犹豫的轻咳一声,“不过……”
“不过什么?”
“那个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老夫只能尽力,各安天命吧。”
孩子?
骆非寒指尖一抖,心头因为这个答案一阵迷茫:是那一夜么?阿紫她知不知道?
“咳咳……”
看出眼前之人的茫然,大夫指了指屋内,“公子先进去看看你家娘子吧!
在下学艺不精,打算去请我师父来看看,两位稍等。”
“有劳。”
向着大夫点点头,骆非寒推门进入。
衣紫从始至终都是清醒的,大夫与骆非寒之间并没压低的谈话一字不落传入她的耳中。
在听到“孩子”
时,饶是她早有心理准备,依旧悲从中来,眼角不禁滑落一滴泪水。
身边脚步声渐近,阿紫听到男人低声唤她的名:“阿紫,感觉如何?”
她动了动手指,碰触着小腹,低声呢喃:“这里……没了么?”
她能感觉到小腹那里阵阵闷痛,这个孩子,才知道的存在,就要消失了?
“别乱动!”
骆非寒压住她的手臂,“大夫没说完全保不住——你身体要紧,莫要胡思乱想。”
眼泪控制不住的不断滴落,想起之前地狱般的遭遇,拳不由得紧握,指甲都陷入了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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