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孩儿,”
江屿却伸手把王德财一拉,说:“他穿着夜行衣,中的还是箭伤。”
王德财:“啊?”
“我奶说是赵大受伤了,让我过来看看的,结果怎么会是个小孩受伤了?”
江屿小声问。
这个时候,江大少他反应过来了,这情况,跟他奶说的出入太大了啊。
这事儿王德财也不知道啊,他昨儿晚上满京城找老爷子,找了一晚上,刚回府,还没来及喘一口气,他就又被老太太叫着,陪大少爷到医馆来了。
江屿:“里面那个小孩儿是什么人?跟赵大是什么关系?”
王德财小声问:“那小孩儿多大?”
江屿:“瞧着六七岁,七八岁?”
王德财:“那不能是大老爷的儿子,年龄对不上。”
江屿:“那那小孩儿是什么人?”
穿夜行衣,受箭伤,这肯定不会是普通人家的小孩啦,王德财掸掸他回府刚换上的衣衫,跟江屿说:“这个等大老爷回来问他,我进去看看。”
王德财悄没声地进了隔间,站在了床前,抻头往床上看。
阿岁在床上昏迷不醒,身下的床板被血浸透了,血水流到地上,聚了一滩。
小孩儿这会儿光着,衣服被大夫扒了,扔在地上,王德财低头看看,他家大少爷没说错,这是夜行衣没错。
孙大夫用伤布将阿岁的伤口包扎好,打上结,就是这样了,孙大夫也没舒一口气。
几个大夫,学徒盯着伤布看,王德财抻着个头也看,大家伙儿等了一会儿,没见有血渗透伤布,这才都松了一口气。
“他这伤口这么大,”
王德财小声问孙大夫说:“这孩儿的胳膊能保住吗?”
这么小的孩子,要是残了一只胳膊,那真是可惜了。
孙大夫看王德财一眼,摇头道:“现在不好说,得看他伤口愈合的如何了,且看这孩子的命吧。”
王德财往床前再走近点,盯着阿岁手心向前的右手看了看,这小孩儿的手上有厚茧,这是只拿刀拿剑的手。
“幸亏贵府送了药来,”
孙大夫接过徒弟递过来湿毛巾,一边擦手,一边跟王德财感叹道:“贵府老太太救了他一命啊。”
王德财:“我家老太太一向心善,菩萨心肠。”
“我家,我家主子人也好,”
一直就缩在一旁的葫芦,这时终于说话了。
王德财这才发现葫芦也在,看葫芦拿外衫包着脸,王大管家不解地问了句:“你这是在干什么?”
葫芦欲哭无泪,“血味太难闻了!”
天知道他忍得多辛苦,才没有吐出来啊!
王德财:“……”
没上过沙场的人,是不是都这样?
“你家主子呢?”
王德财问葫芦。
葫芦还没及说话,江屿的声音就从门外传了来:“二姐?你怎么来了?”
隔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江明月快步进了隔间,径直就往床这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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