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钱总管笑眯眯又道,“庄主一再传信,让咱们将二庄主视作主子一般看待,不得有半点轻忽。
这还是二庄主吩咐下来的第一桩差事,咱们总该尽心尽力办好了,至不济也得投其所好不是?我听说咱们那位新来的二庄主乃是一表人材的年轻俊杰,风流多情名声远扬,平素不知赚了多少男男女女的芳心。
他亦是最喜爱与这等俊美无畴的少年人物来往。
王大宝那马虽好,却那里及得上他本人,他这般的人物放眼泔潼城中也难得一见,自然要留着他,给咱们新庄主好好瞧一瞧,交个朋友才是。
他就是再不讲理,难道还能看也不让人看么?如此一来也显得咱们会办事。”
他还想着若是这新来的二庄主有手段,到时人与马一并到手,岂不更是一桩美事。
不过想想王大宝那仿佛要择人而噬一般的气势,也觉得这念头十分地悬乎,于是忍住了不提。
但就是如此,也让外头听墙角的周继戎磨牙连连。
他虽然未亲历风月,内心却不是什么青涩懵懂屁事不通的纯洁少年,正是没吃过猪肉,但什么样的猪都见过。
钱总管这话看似寻常,但他如何听不出其中那一丝占他便宜的暧昧意味。
他心里把钱总管这老货给抽了无数遍,暗道看老子回头就弄死你。
明面上他却还沉得住气,仍按原路折返。
回去先给刘李两人各自分了把短匕,李皖和自要稳重一些,接过来藏在身上也不多问什么。
刘经宇却有些惊慌,捧着那匕首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宝,你这是个什么意思?”
周继戎自然不会把钱总管那番原话转达,瞪了他一眼不甚耐烦地道:“给你你就收着,小心一会儿酒无好酒宴无好宴,谁知道他们会弄出什么花样儿来!
你爱要不要?不要还老子!”
刘经宇只得将匕首收了回来。
周继戎自个也在身上揣着利器,瞧他那畏首畏尾的模样,呸了一声道:“瞧你那点儿出息!
怕什么!
要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老子擒贼先擒王,把刀住那什么二货庄主脖子上一架,他们不还得客客气气地礼送咱们出庄。
到时咱们爱随手牵马就牵马,爱刮地三尺卷银子就卷银子,多简单痛快的事!”
刘经宇听他说得轻描淡定,却无洗像他一般胆大包天,忍不住道:“那还等什么,你现在去抓了钱总管,咱们一样可以脱身。”
周继戎啧了一声道:“对付钱总管那个老东西实在太没有挑战性,老子还想看看那二庄主是什么玩意儿呢!”
听钱总管的话中意思,似乎这新来的二庄主和他们同样不熟,只是风流的名声先就传得远近闻名,周继戎也颇有点儿好奇。
李皖和想了想,问道:“怎样算是不对劲?他们是还不死心,准备在宴席上动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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