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一处垂满了常春藤的亭廊下时,狗官忽然微偏了头看向我道:“为兄有些不明白……以灵歌的聪颖伶俐,怎么会屡次受人捉弄呢?”
唔……原来这家伙还惦记着这一茬儿呢。
想他也是从孟如意被杀一案中得知了“前任”
岳灵歌的悲惨人生,再结合我现在的种种表现,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我轻声道:“大人又取笑灵歌了,灵歌哪里是什么聪颖伶俐呢。
闺阁中姐妹们之间相互玩笑取乐本是常事,偶尔玩儿得过火些亦是情有可原,灵歌从未对此产生过怨怼。
毕竟……终有人去阁空的一天,再想像这般无忧无虑尽情嬉笑,只怕也不能了……”
说至此处我竟也莫明的有些伤感,仰起头去看垂在顶上绿茵茵的藤萝。
狗官偏过身望着我笑,低声道了一句:“为兄怎觉得灵歌一直都顾虑重重呢?”
这……这家伙到底将我看透到哪一步了?实在讨厌,讨厌得很。
以后决不能再同他掺和上了,否则我最后一层的伪装迟早让他剥去。
正待想个什么话将他混过去,忽听得身后一个声音道:“丫头,知道我来了也不去迎接?”
嘶……一听这声音我就忍不住头大,皱了皱眉,慢慢转过身去行礼道:“宇哥哥……”
原来所谓的有客来访就是田幽宇这个家伙,头疼啊头疼,对付一个狗官就够我费脑细胞的了,再添个田某人,我这条小命迟早得精尽而亡(暴汗!
)……别误会,是精力耗尽而亡。
田幽宇穿了件墨色衫子,使得整个人显得英挺健朗。
他那双薄薄眼皮的锐利眼睛正盯在我身旁狗官的脸上,不冷不热地道:“原来季大人也在府上。”
“田大人好。”
狗官笑着拱手,对田幽宇略显生硬的态度不以为忤。
田幽宇目光移到我的脸上,大手向我一伸:“过来。”
这……不不,落到你这家伙的手上我岂不是又要饱受虐待?我慌得往他身后巴瞅,却没看到岳清音的身影,听田幽宇哧笑道:“清音在前厅陪心颜说话,你找他做什么?”
呜呜,我恨哥哥。
关键时刻总是掉链子,怎能把这么危险的家伙单独放进院子里来呢?!
我下意识地往狗官身后缩了缩,却见田幽宇眸子一眯,上前一步一把就将我拽了过去,冷声道:“跟我来。”
说着拉上我便走。
我无助地望向季狗官,却见他挑挑眉,做了个爱莫能助的表情,悠哉游哉地继续逛他的园子去了——这见死不救的家伙!
我咒你——我要诅咒你——咒你被女人骂、被女人甩、被女人虐!
呜呜。
被田幽宇拖着三步并作两步地一路暴走,我气喘吁吁地道:“宇哥哥……可不可以先放开我……”
田幽宇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瞪住我:“臭丫头,三年不见胆子大了?竟然也敢和男人单独相处了?”
“宇哥哥也是男人啊……”
我怯怯地反驳道。
“嗯?还敢还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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