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方旬笑道:“职责所在。”
傅长阙坐在床边,疲惫地垂下了他高傲的头颅,宋清眼眶通红,倒在被褥间,嗓音沙哑:“傅长阙,我真的累了。”
陈方旬悄无声息地站起身,从傅长阙身后绕出去。
离开房间前,他听见傅长阙哑着嗓道:“宋清,清羽回来前,我不会放你离开的。”
陈方旬低头看了眼腕表,已经接近下午四点。
咔哒——
他关上房间的门,沉默地闭上眼,佣人小心踱步到他身边,问道:“陈助理,你还好吗?”
“我很好。”
陈方旬对她笑道,“不用担心我。”
傅长阙和宋清三天两头就闹这么一出,早已习惯,对新兴事物的接受度与容忍度也越来越高,尽管他本人的展方向有愈保守的趋势。
他跑镜湖湾都是熟门熟路,和佣人都比较熟悉。
陈方旬摆摆手,下楼准备离开,却看见齐元霜没什么坐姿地倒在沙上,近乎倒立的姿势,手机里传来很诡异的乐曲。
有点熟悉,像是植物大战僵尸。
齐元霜放下手机,仰视他:“哟,调解工作完成了?”
“齐医生,你还没走吗?”
陈方旬愣了愣,问道。
他以为齐医生给傅长阙看完病就走了,没想到一个人倒在沙上打游戏。
齐元霜抬高的双腿往身前一折,最后以一个高难度的姿势从沙上翻了下来。
他顺手将手机塞进裤子口袋,悠闲自在走向陈方旬:“这不是看热闹嘛。”
陈方旬:“……”
“陈助,给一帮傻子打工是不是很累?”
齐元霜那张嘴一向在“口无遮拦”
的范围里,常年无差别攻击,逮着空就开炮。
陈方旬方才在楼上刚经历过混乱的三角情感大战,一时间全然没有被震慑到。
他平静开口:“我的上司们都很好说话。”
齐元霜耸耸肩,又道:“我十岁那年给他们看病的时候,就知道他们以后绝对会是傻逼。”
陈方旬:“……”
有点太口无遮拦了齐医生。
陈方旬听他说话,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