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藏匿起来的这颗心,剔透澄澈得就好像一直置放在阳光下,晃人眼眸,然而每看一眼,都看不清那夺目光晕后面还藏着什么。
是什么,究竟是什么——模糊了他们相望的视线,阻碍着他们心意的相通?
一席话,谈到最后两人都没了声响。
笉罗慵懒地甩甩头,依靠着泽临的肩膀滑了下去,眼睫簌簌抖动了一会,整个人便陷入了静谧的梦乡。
泽临拢了拢被子,抽出手来,动作轻柔地落下床幔。
刚关上门走到门外,他就听到上官誉戏谑的一声轻笑。
“什么时候起,你也喜欢听墙角了?”
泽临眼神一凛,拽着着他往外走。
“怎么,怕我吵醒你的小情人?”
故意僵着手臂,上官誉故意想朝反方向走,无奈泽临力气太大,怎么也拗不过。
“放手放手,真是……啊,手要断了!”
来到往来有行人的路上,泽临才松了手,将双手背在身后,质问他:“最近,你来找笉罗,来的很勤嘛。”
“不是你让我多看着她点,一日给她把脉三次吗?现在时辰刚好……你倒好,不但不让我进去,还把我拉出来了……”
上官誉跟在后面,有些吃力地喘气,“慢点慢点!”
“什么时候这样娇贵了,看来……你已然习惯了宫中生活吧?”
顾左右而言他,泽临冷不丁就转了话题,令上官誉脸色一变。
但他旋即用一抹笑遮掩了过去,道:“三年前宫中走水,那次我虽然逃脱了,腰腿却落下了隐疾,你难道不知道?”
泽临停下来,转过身看他,眼神略有深意,“我的确听说过,但没想到是真的。
原本还以为是宫人们胡诌的传言。”
“哪些消息是真,哪些消息是假,无论是宫中的还是宫外的……三殿下知道,你又岂会不知?”
上官誉的语气很随意,但却停顿了几次,边说边端详着泽临的脸色。
“呵……该知道的自然就该知道,不该知晓的我也无心知晓。”
低头笑着继续往前走,泽临稍微迁就了一下他的速度,说着,又问:“我陪着盛天澜在宫中的那段日子,也未曾与你好好说话,但你那时也行踪诡秘,叫人担心,后来我陪着他出了宫,更不容易与你联系……如今既然跟我到了这里,为何你却不敢告之我当时发生了什么?”
上官誉冲他摆摆手,斜了眼角,道:“得,又来了,你这都问了一路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我被派去编撰史书啊,其他的没了。”
“真的?”
泽临横着眉,一脸的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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