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跪的一摊肥肉让空桑锦觉得恶心,食君之禄,受百姓奉养,却做出通敌卖国,残害同胞之事!
张其成一闪而过的惊愕,生起不祥之感,他惊慌失措,脑子飞旋转,该是没有得罪过这位夫人,于是暂松一口气,但仍心有余悸,诚惶诚恐的说:“夫人这是何意?”
张其成凶狠狡黠的目光落到天启上,操着一口蹩脚的京都官话。
他是南方蜀地中人,又驻守边疆,习惯了方言。
赫连野低头俯视,身上的玄色龙纹锦袍威严逼人,周身气场不怒自威。
他俨然是天生的帝王。
负手立于大殿上,薄唇轻启,朝空桑锦道:“承乾殿是百官朝拜的地方,女子不得入内。”
他面若冰霜。
空桑锦起身,迎头对上,没有颤颤巍巍的臣服和惧意。
身体笔直的立在大殿金銮之下。
“任何人觐见,不得持有兵器。”
赫连野说。
张其成以为澧王有意保下自己,不自觉的扬起下巴,有恃无恐。
尽管匍匐在地,像条肥狗,但眼睛里却是对百官众臣的蔑视,连带着将这位传闻中娇纵无度的夫人看轻。
不过如此。
空桑锦淡淡开口,并没有回答赫连野的刁难。
她身心疲惫,只想好好睡上一觉,醒来饱餐一顿。
她的话如惊雷入殿,重重敲击在场的每一个人,尤其是烂人张其成。
“你不杀他,我必诛之!”
她声音不大,却如雷贯耳的涌进百官。
让弹劾张其成的官员浑身一颤,对眼前女子另眼相看。
“胡闹!”
赫连野怒然道,眼神像刀子一样落到空桑锦身上。
“墨辞,送她回去。”
他手中捻着玉扳指,心中盘算。
张其成什么货色,他清楚。
不过,要他死,还不是时候。
他扫视到张其成身上,只见他官袍之下肥胖的躯体战栗,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哆哆嗦嗦的嘴里喊冤。
“不劳墨先生费心!”
空桑锦话里含话。
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