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然躺在床上,身上褪去了往日的威严带着淡淡的忧伤,他的目光看向窗外,发丝被风微微卷起,神情缥缈目光空无一物,周围的一切于他似乎只剩下一张白纸,没有任何信息传递。
“您伤得很重,倘若贴身侍卫晚发现一秒您就会因此丧命,不要用您的解释搪塞我,我不相信真像您解释的那么简单,不过您放心我也没有探知的心,更不好奇为什么做,我留下来只不过想说请善自珍重。”
简简单单说完这句血辰准备离去,此时却听任家家主前来,血辰躬身回转走向入口,然而还是慢了一步正巧与任家家主撞了一个对面,血辰的眼从他身上扫过,任家家主视线同样稍作停留,随后两人便彻底错开,严华淼此时快步上前,不过几步便跟上血辰的节奏,同时也与任家家主擦肩而过。
三皇子见这人前来,神情稍作愉悦,微弱的肢体语言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虽然他对这人十分不喜,不过想来他现在前来看望自己并非是出自本身,他一定是有话语要转达,是父亲要告诉自己什么吗?自己想要的答案会不会在里面。
“殿下,日安。”
任家家主鞠躬问好,三皇子也示意他起身,此时那双看向窗外空洞洞的眼终于有了一点光彩,他能够感知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着,他的血液带着温暖流向四肢,三皇子开口道“怎么了,父亲让你带什么话给我了吗?”
任家家主点头随后说“皇让我嘱托您珍重身体,希望您早日安好多加休息,他很担忧您的情况。”
话语说到了这里,三皇子的脸色越发苍白,但是他实在是不死心慢慢的握紧拳头鼓足勇气看向对方,风充斥在他与任家家主之间让人觉得寒冷无比。
半晌后他好似慢慢的缓过了神,抬起头道“除此之外呢,他还说过什么?”
三皇子询问,然而任家家主完全不明白他想要问些什么,于是抬起头有些疑惑地,刚准备开口却被猛然制止,三皇子低着头眼睛紧阖,过了许久他才再次开口说“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告诉父亲我一切安好,不会再出事了。”
说到这里三皇子猛然靠向身后,抬起头望着雪白的屋顶紧咬牙关,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然而他知晓这泪水没有任何价值与意义,他同样也不想在他人面前展露脆弱的一面,尤其是现在自己身旁的是这个两面三刀的家伙。
倘若自己在他面前流下一滴泪水,那边是给了那个杂种耻笑自己的机会,他绝对不要成为那人笑柄,三皇子平复了一阵才勉强恢复,抬起手使得声音尽量平稳说道“下去吧,我知道了。
“任家家主看到这一幕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仅仅是这样也猜不出什么,细细将皇的话掰开想了又想,然而无论怎么组合,也无非是这个样,想不通到底哪里不对了,任家家主一头雾水然而三皇子可没有为他解释的意思,于是他只能带着一头的问号离开这里。
屋子内再次回归一片寂静,只留下三皇子的呼吸声在这里异常清晰,呼吸声慢慢的变得急促,他用手扶住胸透剧烈的咳嗽起来,用手捂住嘴在抬起只见一片的猩红,看到这血红的颜色,三皇子笑了,慢慢的握拳随后用力的锤击着胸口。
半晌后直至伤口再次裂开才停下,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声音哽咽“父亲,我到底是哪点不如他,他到底是好在哪里,竟然让您如此维护,您不去追问凶手,也不去对他有任何的惩戒,您这在放任他吗,放任他杀死您的另一个儿子啊。”
三皇子心如刀绞,抬头虚弱的躺在病床上,看着自己受伤的身体,只觉得一切都是笑话,自己被当做王储培养,十几年如一日的努力,只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成为真正的皇,将这帝国牢牢握在手中。
倘若这一切是自己多想那便罢了,可是他明明多少次的说要传位于自己,那些话语还在耳边回响,那期许的目光好似还在身上停留,过去的日子还未被彻底忘记,但现在的一切却都变了。
想当年从小受到父亲的偏爱,因而时常承受着哥哥的欺侮算计,那时自己是那般弱小无力,是父亲将那个人外放出去从他的手中保护了自己,那么现在呢,现在是怎么回事,自己被伤成这个样子,父亲却对凶手不做任何惩罚,他是打算放弃了自己吗?三皇子慢慢的低下头,想起小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天那个欺侮自己的男人被放逐出去,他和自己流着一样的血,然而等待他的将是一片荒野,而那最偏远的星球那怕是仰望星空也难寻半个光点,去了便终身难回。
当时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看着那人哭着走远,那是幸庆幸庆自己有父亲的宠爱,然而却从未考虑过倘若失去了会是怎样,那凄凉的背影在三皇子的脑海中不断地盘桓,他不知道倘若自己对四皇子进行反击会不会落得和二哥一样的下场。
到那个时候,便是那个杂种看着自己远去的背影庆幸不已,恐惧慢慢的萦绕在心头,三皇子越发不安,没有人想要老死在偏僻荒野冷凄异乡,唯一的依仗已然消失,但他不可能坐以待毙毫不反击,竟然这样那便先一步出手取得主控权,然后再碾死那个杂种,只有这样才不会再有人主导自己的命运。
作者有话要说:恢复更新了,感觉真的是考试流的泪是当年选专业脑袋里进的水,文科数学本来就不好,还报一个有数学的专业,哭死了。
不知道为什么昨天这更没有发出去。
☆、有意隐瞒四皇子仰头靠向身后,抬起头看着手中的文件,轻抿了一下手中的咖啡浓郁的荡在味蕾,缓缓将杯子放下手指交叉,开口道“这是第几次了?”
一句话无头无脑,但一旁的近卫官却知道主子是什么哥意思。
那人弯下身道“第四次了,这次听说那位伤得很重,还听闻倘若再慢一步他就会没命。”
那人低着头回复到,听到这话四皇子愣了一阵神情有些疑惑,按道理那人不是疏忽大意之辈,他向来谨慎步步为营,怎么会差点没了性命。
扫了眼身旁的人再三确认,角落里的人点了点头,四皇子放下手头的文件,静心思考这种种,总觉的事情诡异的厉害,自己确实曾经派人搞过暗杀,然而那一次并未成功,竟然未能取得实际成效,就断不可再打草惊蛇。
然而尽管如此他却接连遭遇刺杀,世人都认为此事是自己所为,但很不幸这次真的不是自己,有人在借用自己的名义出手,而这个人究竟是谁无人知晓,所有人都在臆测,认为倘若三皇子死去自己便是最大的受益者。
只可惜他们都不是皇,都不知晓那人对自己的情感根本无谈喜爱,论起众皇子谁都有可能成为皇唯独自己没有半分机会,不但是因为自己身上流淌所为肮脏的血,更是因为他不能容忍帝国千百年的基业落到外人手中,哪怕他曾承诺要娶她为妻,那人便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想到这里三皇子的眼神宛若淬了毒,他无论是对父亲还是对那个女人都没有什么好感,毕竟自己的出生于那个女人而言不过是走了一步棋,于父亲而言不过是他一时眼瞎被算计的产物。
四皇子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并未注意到时间流过,直到身旁的呼喊才勉强将他唤回,近卫呼喊着说皇帝召见。
此时他仰起头轻蔑的一笑,不用说他都知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是不间断的诘问,然而无所谓他怎么想和自己没有半分相干,自己也不会去做解释,毕竟在他的心自己的存在都是一个罪,四皇子起身离去,留下一道空洞洞的残影。
血辰这边回到暂时安排的住所,一路上众多困惑涌上心头,血辰想了又想终究是抑不住脑海中不断浮出的疑问,转头问一边的严华淼到“皇和三皇子的感情一向很好吗?”
血辰放慢了脚步等待着对方的回答,然而听到这询问严华淼并未快速回答,反而思索了好一阵,才开口道“三皇子和皇一直关系很好,他们亲近彼此,只是自从四皇子来了后变得有些别扭。”
严华淼陈述到,然而在说这话时他自己都觉得模棱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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