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仗人势的胖妈妈耷拉着脸转身啐口吐沫恶狠狠地骂:“果然是贱种,手脚都下贱!”
不等春晓插话,菡萏衣衫凌乱的挣扎着骂:“三姐姐,你做个证,你是听到了,这些奴才胆敢侮辱驸马老爷是贱人,你们长了几个脑袋,长公主岂容你们随意诋毁驸马的清誉。”
“我们哪里骂过驸马,你不要血口喷人!”
胖仆妇慌得辩解,一双微凸的金鱼眼目光飘忽不定,想去咬人又无奈隔了三小姐春晓。
菡萏挣脱了她叉腰探身不依不饶道:“哎?你问问,大家可是都听到了你骂我是贱种,我是谁的种?我是驸马爷的种,那就是骂驸马爷是贱人了?皇上将长公主嫁给一位贱人,难道是诅咒皇帝有眼无珠?你们是欺君之罪!”
菡萏快言快语一番话如珠落片刻不停,驳斥得安嬷嬷和胖仆妇涨红脸无言以对。
菡萏见自己占了上风,整整头巾掸掸身上的土,一把钳住胖妇人的腕子嚷:“走,我们去寻长公主殿下理论,让长公主来听听评评理。”
胖妇人惊得大喊了不肯去,同菡萏扭作一团,身子向下坐,如死狗般不想动弹,被菡萏拉扯着,脸被抓破,衣袖也被扯开,狼狈不堪。
“干什么呢?都吃饱喝足了无事生非了?若没事可做都跪去墙角互相抽嘴巴,抽成猪头再住手!”
春晓寻声回头,见大哥至仁神气飞扬的大摇大摆过来,可没了刚才堂上的唯唯诺诺。
但众人一见少主人,立刻敛住了气焰。
扫了一眼安嬷嬷,至仁说:“这院子里一股子涮马桶的屎尿气,也不怕冲了您老的五脏庙。”
一眼扫向菡萏,菡萏慌得躲去了春晓身后。
“若真是查过了各个角落都不曾寻到,我倒有个法子破案。”
春晓提议说,踱着步,左右顾盼,扫了眼在场的婆子丫鬟们。
心里正想如何用诈让这“真贼”
自投罗网,却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小丫鬟福金一阵风般跑来,气喘吁吁地说:“安嬷嬷,二小姐喊你回去呢。
找到了,猫眼儿簪子找到了。”
安嬷嬷难以置信,惊愕片刻随即骂道:“疯疯癫癫成何体统!”
福金气喘吁吁欢喜的说:“是,是在床下找到的,梳妆台和床头的缝隙间,怕是猫儿顽皮叼去,或许是二小姐自己不留心碰掉的。”
一场虚惊,安嬷嬷长舒一口气,丝毫没有愧意尴尬,反是摩挲胸脯叹道:“吓得人飞了魂,总算佛祖保佑没有丢。”
一招手昂着头大摇大摆带了众人离去。
“哎,这就走了?你们搜呀?搜不出东西就这么走了,没个交代吗?”
菡萏气恼地冲上前,被母亲一把拉住:“菡萏,菡萏,你个疯妮子,你做什么?”
安嬷嬷停步回头撇嘴奚落道:“菡萏,你也想装什么千金小姐吗?就是要装,你也要效仿春晓三小姐,非是嫡出,可比正经的小姐还威风呢。”
安嬷嬷酸溜溜的一番话,从上到下扫了春晓一遍,冷笑几声,带了恶奴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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