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纯眼睛红肿的像两只核桃,嘴巴撅得能挂三只油瓶,头顶顶着的假发也在跑的过程中被风吹歪了,最让他无法直视的,是她居然把她那一团团的鼻涕纸一颗一颗排列整齐地摆她身边的车座上!
唉,这厮是不是有强迫症啊?!
想起方才为了哄她上车,岑力行差点当街给她下跪了,她和顾先生之间的矛盾,却要他来当这个两边不讨好和事佬,真是要抹一大把辛酸泪。
到了顾语声的住处,白纯下车,风驰电掣般地逃回到自己房间,用枕头蒙住脑袋接着哭。
她傻没错,但她有自尊,尤其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
咚咚咚,有人敲门,白纯不耐烦,把被子也扯到脑袋上,掩耳不闻。
顾语声只听见哭声,犹豫了下,便推开,只见白纯一副气吼吼地坐起来,摘下头顶的假发,向他飞去:“走啊!”
顾语声把掉落的假发拾起,放在一边,轻轻坐到她床边,白纯露出小脑瓢以后,又躲进被子里,蜷缩着,那隆起的一块忽高忽低,是因为她在抽泣。
“白纯——”
顾语声掀她的被子,白纯用力拽,和他角力,鉴于男女力量悬殊,几个回合之后,白纯连人带被子都被男人翻了个底朝天。
“我不要见你,不要!”
白纯捂着眼睛哀嚎。
顾语声哭笑不得,要扒开她的手:“你以为捂上眼睛就看不见了?是,你捂上眼睛确实看不见我,但你也看不见别的东西啊。”
白纯嘴一瘪,嗔怪叫道:“是啊,你好聪明,做什么都对!
我最蠢!”
“白纯——我说那句话,不是为了嘲笑你,或者……总之和你想的不一样。
我是担心你,如果你真的听了冷霄的话,自己一个让人去了他的那间舞蹈室,他对你造成的伤害将是无法计量的。”
沉默响久,她还是保持姿势不变,肩膀一抽一抽的,惹人心疼。
顾语声深吸口气,不知道她听懂了没,一用力,拽下她的两只手,发现她已泪流满面,鼻子、眼睛都通红通红,但她仍是闭着眼睛,好像宁愿什么都看不
到,也不要再看到他的架势。
直到这一刻,顾语声才了然,白纯对那两个字有多敏感,或者……她只是在乎是他说出了那两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这段卡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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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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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叔叔不是冲动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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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我挣扎了一下,还是把他写冲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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