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动手也没捞着什么好,除了一开始先发制人往那胖子头上敲了一棍,之后弋戈立刻就被他们推倒在地上,不仅擦伤手臂,后背也摔得生疼,肚子上还挨了好几脚。
一直到现在弋戈其实都有些恍惚,或者说灰心。
她发现大部分时候,她还是一个随随便便就能被男人推倒和压制的弱者。
哪怕她已经练了好几年的拳,哪怕那两个男的甚至都算不上强壮。
今天要不是那两个男的还算老实怕事,要不是有人看见报了警,还会发生什么呢?
她敢想,却不能接受那个后果。
“下回碰到这事,他说五千的时候就该直接上棍子。”
蒋胜男心疼她,又忿忿地说。
“…知道了。”
“寒衣知道这事了么?”
“还没。”
弋戈又强调,“您也别跟他说。”
语气弱下来,少见的怯懦。
“怎么,你还怕他生气?”
蒋胜男好奇地问。
“嗯,他有时候严肃起来还挺吓人的。”
弋戈诚实地说。
蒋胜男笑起来,“我都不知道,我儿子还有能吓到你的时候?”
“有的。”
弋戈小声道。
之前她去邻市救助一条被遗弃在废旧林场的边牧,心里着急,所以瞒着蒋寒衣雨天开山路,结果车子陷进泥沼里,她被困了半个晚上才叫到救援队,又淋了两个多小时的雨,最后光荣感冒。
回到家蒋寒衣就生她气,她亲亲抱抱贴贴地求和好,撒娇撒得自己都羞耻,蒋寒衣愣是岿然不动。
最后和好那天,还非常阴险地在床上吊着她三回,要她长记性。
五月份,春夏之交,在家里穿长袖虽然有点奇怪,但也能遮掩过去。
弋戈算着蒋寒衣回家的日期,想着坚持瞒几天,应该就没问题了。
结果蒋寒衣当天晚上就见鬼似的到了家,一回家三步并两步走到她面前,径直拉开她袖子,眉一皱,整张脸都黑了。
弋戈另一只手还拿着水壶在倒水,他突然出现,她都没反应过来。
半分钟后,她叹气:“蒋阿姨告诉你了?”
她早该想到的。
她之前去问蒋胜男蒋寒衣飞行事故那事,蒋胜男毫不犹豫就说了,还添油加醋的。
这事她肯定也会告诉蒋寒衣的。
弋戈心中懊恼,失策啊。
“你还挺遗憾?觉得自己失策了不该让我妈知道?”
蒋寒衣冷冷道。
“你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弋戈咧嘴笑着卖乖。
蒋寒衣不吭声,拉着她要去医院。
“蒋阿姨带我去过了!”
弋戈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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