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脑中不期然又回想起邝露曾经又些玩笑的自我介绍——“我是邝露。
是太巳府的邝露,也是璇玑宫的邝露。”
而如今她只是自己的邝露了。
润玉脸上一直带着笑意,从典礼开始到结束。
他其实知道,自己是为邝露高兴的。
毕竟她本体只是一颗露珠,如今能得如此机缘,功德圆满,实在是件好事。
可他也知道,如今的邝露当真是避他如蛇蝎,根本不想见他。
他甚至只能从丹朱那里旁敲侧击,得到一些她的近况。
更遑论,将之前的误会解释清楚。
不过自己的心意与之前那些误会,是一定要与她说清的。
润玉放下手中的笔,合上了公文。
是他的错,他认;但那些“欲加之罪”
,他是一定要解释清楚的。
至于之后的事……润玉站起身,轻轻一叹。
之后,就让她选择吧。
他不敢,更不愿再逼她了。
“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我当时不知你在凡间历劫,冲动之下说出天界往事,给你凭白添了许多麻烦。”
看着歉意的禹佰,邝露温柔地笑着摇摇头:“这也不是麻烦,要不是你让我想起往事,我倒不一定能这么快就做出决断,从而返回天界。”
“是呀,这次还要祝贺邝露姐姐功德圆满,进阶上仙。”
禹佰恢复了一副元气满满的样子,把贺礼递给了邝露:“几分薄礼,你不要嫌弃呀。”
“说到这些,”
禹佰睁着大大的猫眼看着邝露,“你与天帝……”
“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和我说起他?”
邝露挑眉看向了禹佰:“连你也被收买,要来劝我了?”
“这怎么可能。”
禹佰毫不掩饰自己对天帝的嫌弃,“我和他可算是情敌好不好。”
邝露失笑,其实关于这件事,她已经与禹佰沟通过很多次。
禹佰对她到不一定是真正的“爱情”
,更多的应该是在当时危机下,有人挺身而出的感动与依恋。
“其实,你跳了临渊台后,我来找过他。”
禹佰仔细观察这邝露的脸色,见她并无太大反应,才继续说了下去,“他当时那个样子,真的很吓人。”
“就好像人间的僵尸一样,浑身都没有了生气。”
说到着,纵然心中有些不情愿,但禹佰还是说了下去。
“我想,他并不是你之前说的那样,对你完全无情。
他可能心里是真的挺喜欢你的。”
邝露这是倒有些看不透禹佰了:“你说你和他是‘情敌’,现在还帮他说好话?”
“谁要帮他说好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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