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拦住他问道是什么。
三郎只说妹妹临终有事托付他,其他只字未提。
二郎听说妹妹还有心愿未了,当即心头一酸,泪如泉涌,争着抢着要帮忙。
拉扯间三郎没注意掉了一封信,被二郎捡起来后,二郎只看了信封,见是要寄给云裳的,也不管其他,就急急找了公差,给了他些辛苦钱,托他无论如何要尽快寄到京城去。
那公差刚好要有公函要送,便顺路给捎带了。
花吟听完二郎的解释后,只觉得自己又要晕了。
☆、真男人的试炼
转眼到了八月,花吟这段时间也没做别的,除了连着给云裳寄了四五封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道歉信,就是叫父兄搞来了许多杂七杂八的医书在家里研究,什么《伤寒杂病论》、《黄帝内经》、《千金方》等等塞满了一面墙的书柜子。
自然,这些书可不是光用来装饰门面的,花吟只要得了功夫就抽一本正儿八经的细细研读,她最近又有些悟了,觉得菩萨是在有目的的将她往学医的这条道上引,是嘛,怎么好巧不巧的,她就入了南宫瑾的梦,进而知道他一身痛入骨髓的怪病,她又怎么好巧不巧的也得了一场怪病,深刻体会了一把重病卧床,想死死不掉,想活活不了的悲哀。
花吟是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一世责任之重重如泰山。
直到后来,花吟一拍大腿,坚定道:“下垂眼,你等着我,等我学成了,第一个就来医你!”
刚说完,就听花二郎人未至声先到,“你说谁呢?谁是下垂眼?”
花吟嘴不过心,竟没想喊出了声,而且还叫了上辈子她给南宫瑾取的外号——阴郁脸,下垂眼。
花吟心中懊恼不已,生怕二哥追问,于是故意扯开话题,“今天天气难得的好啊。”
花二郎扫了她一眼,也不搭腔,走进屋后,不干别的单单冲到铜镜旁左照右照,嘀咕道:“下垂眼是怎么个垂法?我知道丹凤眼、杏眼、牛眼、猫眼,狗眼,金鱼眼,下垂眼还没注意过,难道是这样……”
花二郎说着便将两根手指放在眼睑下方翻出下眼皮子。
花吟回头,吓了一跳,骂道:“你作死啊!
吓我一跳。”
花二郎哈哈大笑,拉着她的袖子就说:“走,哥带你出去透透气。”
花吟已经许久没有出花府了,闻言有些犹豫。
花二郎又拉了她一把,“你不会害一场病就病傻了吧,小半年都没出过大门了,不说人发霉了,且别又憋出病来。
上回你害病还不是娘罚你,不让你出门,你委屈给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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