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闭门羹的范芙渠却也不恼,反倒是关心急切的问道:“妹妹喝了药,做姐姐的也算是放了心,等到妹妹身体好了之后,再来拜访。”
两人正寒暄,公主身边的阑珊走出来。
范芙渠脸上的笑容僵住,一抹怒色从脸上划过,随后变成巴结和讨好,“阑珊姑娘怎么会在这,公主殿下是在里面吗?可是宋怜妹妹她……”
阑珊如同她的主子一般,态度冷漠。
“怎么,公主去哪还要跟你通报?”
范芙渠赶忙否认,“自然是不敢,只是在这遇见了阑珊姑娘,本以为公主殿下会在里面。”
“公主的踪迹与你无干。”
阑珊都没有正眼瞧她,“只是范小姐有时间到处串门,打听公主的踪迹,不如要多学学规矩,别再让张嬷嬷费神。”
阴阳怪气之后便扬长而去。
范芙渠虽然面上带着笑,可袖子里的拳头早就攥的紧紧的,“阑珊姑娘说的是。”
没想到会被一个丫鬟羞辱,还是当着宋怜的丫鬟面前。
棠雪也觉得难堪和尴尬,只能讪讪的笑了两声,范芙渠也陪着尬笑说道:“没事,那我先走了。”
棠雪听到这,才缓慢的将门关上,关门的时候捂着胸口在那里呼气。
“尴尬死了,尴尬死了。”
在关上门的瞬间,范芙渠眼中淬满了怨恨。
宋怜,你为什么什么都要抢?
明明公主殿下在这,还偏要用吃了药已经睡下的理由回绝,果然,你一直都是这么虚伪。
不能脏了本宫的手
东宫
青石绿瓦的房檐下有只鹦鹉,黄白交杂的羽毛,双爪立在木檐之上,安静的站着。
棋盘上的黑白子互相交横错杂。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夹着一枚黑子,毫不犹豫的将黑子放到盘上,而对面下棋的男人双手一摆,就伸着懒腰往椅子后靠,“输了输了,再对弈下去也没意思,臣认输!”
谢瑜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承让。”
而对面吊儿郎当的男人无奈的叹气,“殿下也清楚,臣是最不擅长对弈的。
偏偏殿下您还叫臣过来下棋,往日这些最擅长的是……”
薛信征的名字还未说出,便察觉不妥。
立马噤声,不安地望着上位者。
谢瑜脸上依旧挂着微笑,但却没有如沐春风般温暖,像是冬日里的几抹残阳,给人一种淡漠和疏离的感觉。
脸上的神色就如同张完美的面具,从没有任何崩盘过的迹象。
“子饶不是那种莽撞的人。”
谢瑜将桌上的黑子收回,“怎么会与一个毛头小子起了争执,还被他失手打死。”
突然一颗黑子被丢进了棋筐中,把对面的傅景给吓一跳。
“殿下说的是。”
傅景赶忙附和着,他也觉得薛信征不会这样子,“想必是有心之人故意的,借着宋将军之子的手,来杀殿下身边的人。”
“借刀杀人玩的倒是不错。”
谢瑜说话时语气中有些赞许,对面的傅景不知怎么的,觉得脖子有些凉凉的,就听到那位主儿冒出的下句话,“务必得找出来,五马分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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