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妹邹月娥一直把他当英雄仰望,姐姐去世后更是把他这个姐夫当成天当成地当成不能没有的空气。
比起张桂芬的强势,他当然更享受邹月娥的崇拜。
沈国舅很擅长自我安慰,一旦被张桂芬打击地体无完肤,马上开始撇清:“其实都是官家要我和张家结亲,我根本没看上这张娘子好不好!
仗着出身好就瞧不起人,又高傲又彪悍!
女人啊,还是温顺些听话些才好!
仲怀,你娶了她,当心夫纲不正啊!”
齐衡和盛长柏都对沈国舅有些侧目,当初向张家提亲的是你,如今不成就说起了张娘子的坏话,这个男人未免小鸡肚肠了些。
再说了,你和你小姨妹小邹氏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别装没事人似的!
只是他们二人和沈国舅不熟,也不好说些什么。
顾廷烨跟沈国舅熟啊,马上回应:“沈兄,你就娶你那温顺听话的小邹氏,我娶我这高傲彪悍的张娘子,回头咱们瞧瞧,到底谁过得好!”
一旦沈国舅从情感的角度出发把和张娘子的婚事打了个叉,政治觉悟就上来了,吩咐自己的长随去给顾廷烨整点跌打药,又对顾廷烨道:“行啊,回头你跟张娘子过得不好,尽管找我来哭诉,哥哥我等着!
这几日京中的汴京党都盼着咱们禹州党内讧呢,官家脸上也无光。
咱们合计合计,这场戏如何收场!”
顾廷烨笑道:“只要国舅爷原谅我,接下来的戏就简单了。
我跟国舅在樊楼先唱一出《负荆请罪》,然后进宫,在官家面前好好唱一出《将相和》,我向国舅赔罪,国舅替我求情,官家面上好看,英国公不用为难,汴京党也不能宣扬禹州党自相残杀了!”
桓王拍着桌子叫了声好,盛长柏却不高兴了:“仲怀,都是为朝廷做事,怎么还分了汴京党和禹州党?党争最是误国误民,你和国舅爷都身居高位,可不能搞派系之争。”
齐衡点头附和,顾廷烨急忙当和事佬:“你们两个书呆子,也忒胶柱鼓瑟、矫揉造作了!
我们当然知道党争误国,我们自然不想搞党争,但是我们不说,这事儿就不存在了?事实就是京中好些老臣把我们当作禹州党,自视为汴京党,我们得承认才能应对啊!”
桓王伸手轻轻捅了一下顾廷烨道:“所以父皇才想国舅娶了张娘子,不就是为了让汴京党和禹州党联姻,却叫你插了一杠子!”
顾廷烨痛得直哎哟,嘴里叫道:“国舅是禹州党,我难道不是禹州党?我大哥宁远侯还是汴京党呢!
元若他爹是汴京党,如今他爹致仕他跟着我成了禹州党!
则诚他爹是汴京党,如今他跟着我也混成了禹州党!
所以我联姻也很合适啊!”
齐衡和盛长柏一起抗议:“我爹不是汴京党,我也不是禹州党!”
说完齐衡和盛长柏对视一眼,又异口同声地补充:“我们忠于大宋,忠于官家,忠于百姓,忠于社稷,不分什么汴京党和禹州党!”
桓王鼓掌道:“说得好!
仲怀,你得跟元若和则诚多学学!
赶紧吃,吃完了快跟国舅一起进宫见我父皇!”
沈国舅和顾廷烨答应了,大家继续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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