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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北医学院。
苏凌云挂断电话后,神色如常地再次回到了教授的办公室。
已经五十多岁年纪,不再年轻美丽的女教授,扶了扶眼镜,满是不解地着她,苦口婆心地规劝道:
“凌云,你在心血管领域的天赋,是毋庸置疑的。
只要再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炼,增加一些实战经验。
你绝对会成为国内最顶尖的医学人才!
最关键的是,你还非常年轻!
假以时日,你在这个领域的成就,将会远远超过我,和所有给你上过课的老师!
所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做出这么莽撞的决定?你辜负我们的心血和期望还在其次,但老师真的不忍心你如此浪费自己的天赋啊!
有天大的事,难道不能等学业完成再做吗?满打满算,也就还需要一年!
等下半年你从国外交流回来,便大局已定了!
这个名额有多宝贵,老师相信你也知道。
所以听老师一句劝,再好好考虑考虑,别这么任性,好吗?”
如此真诚地规劝,让其他几个在场的老师,听得也都纷纷点头。
每个人的目光,都出奇地一致,全都着苏凌云,希望能到她回心转意。
但苏凌云却没有哪怕一瞬间的犹豫,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表情很平淡地说道:
“不行,老师。
一年时间对我来说并不长,但对有的人来说,却是遥不可及的奢望。
我知道即便我拼尽全力,也许还是什么都做不到。
但我不能什么都不做。
老师们,对不起。
你们对我的教导,我铭记在心。
可现在,我必须要去和那个人的死神赛跑了。
哪怕能让他多留一天,我也心满意足。”
一众导师听得愣住,刚刚还是第一次听苏凌云说起她这么做的缘由。
虽然没有说得特别明确,可还是不难听出,是有人得病了,而且那个人对她很重要。
“他得了什么病?绝症?”
女教授蹙眉问道。
“……骨癌。
晚期。”
苏凌云声音很轻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