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嗔王来,他像是刚刚进食过的野兽,贪婪又饱足,可不敢相信自己为了啃下一块骨头居然弄断了自己尖利的牙齿。
嗔王今天彻底知道,皇兄真的时日无多。
但也真的知道,就算他时日无多,皇兄手中依旧有能反杀一切的利器。
“你,也要学会闭嘴。”
他似乎声带受损,说话沙哑而沉重。
嗔王慌乱不急的跪下,“是、是”
直至嗔王离宫,楚修的饭都没吃完。
皇帝吐血的事被很好的隐瞒,除了嗔王外,打扫的,整理的,知情的,甚至被传去诊治的太医无意幸免。
一些人把这场明目张胆的谋杀,悄悄的扣在楚修头上。
许多原本觉得楚修仁义有担当的人,经此一事认为自己从前真是眼瞎,居然会觉得一个滥杀无辜,蔑视皇家的人是好人。
“唉,楚修这人太狂妄了,一就不安分。”
“那可都是皇上身边的人啊,嗔王虽然不是东西,但皇上人还是不错的,就是有些温吞,拿不定主意。”
“你真的觉得咱们皇上是这种人”
“皇上前几年多愁啊,城中那么多死士,然而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唉,咱们慕朝的皇上缺少一股狠劲啊。”
孟放在路上听到这样的话,气的拳头紧握,骆威赶忙把他拦住。
“别冲动,家主说了不能冲动今日是那姓王的上路的日子,你上次把他很揍了一顿,嫌弃杀他脏了自己的手,现在他以往的罪证全部被收集齐,害过的人,伤过的民,还有咱们的仇,都要被行刑官一刀一刀的从他身上要回来时辰快到,不要再耽搁。”
“我、我就是没想到,他们能这么愚蠢。”
孟放深呼吸几次才冷静下来。
他们两人一直跟在楚修身边,许多人都知道他们的身份,到了刑场,孟放和骆威站在人群中间,听到的声音更加难以入耳。
“我啊,就该把害皇上的小人也扔到上面来几下。”
王钦差的惨叫声应声响起,他被扒光衣服,像是牲畜一样失去所有尊严。
“唉,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混球以前装的可好了,收养孤儿,布施散财。
结果呢,散的财是扣下的灾银。
收养的孩子许多被他欺负过。”
就在孟放快忍不住的时候,空中忽然席来一整片乌云。
骆威了一眼就扯着孟放迅速跑到房檐下面,“墨鸽通人性,它们比我们还要愤怒。”
呼啸而过的墨鸽罕见暴躁起来,它们在场地上空盘旋,鸟粪把所有地方沾满,许多新学了野生技能的墨鸽还衔了一些木棒小虫,谁最目光闪躲害怕它们就往谁身上放。
墨鸽一向温和,在金陵城中没闹出什么事端,似乎有人因此也忘了,墨哥的脑袋有多聪明,它们的主人不允许任何人伤害。
“这、成精了”
“快跑啊,有蛇啊”
“还有虫,这是什么啊”
“楚修就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的。”
“”
“,这个人是真的阴险歹毒对吧”
许多人趁机造谣生事,这时候还舍不得离开。
墨鸽认得脸,这些人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