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安红着鼻子从主席台上下来后,手里还紧捏着刚才抗寒哥给自己的那包纸。
陈兹漫也站在队伍的尾巴上,这里没什么人管,后面的学生们都有些懒散,她凑到姜淮安的耳边,“你还好吧?”
刚才从主席台上下来,姜淮安一口气打了好几个死死憋着的喷嚏,红着眼睛,看起来就像是被欺负了一样。
姜淮安闷闷地“嗯”
了声,“没事,就是有点过敏。”
陈兹漫:“回头我陪你去医务室拿个口罩,这至少还要冷一个月呢。”
姜淮安点头。
主席台上现在在说什么,姜淮安没太认真听,她今天早上起来太早,还有点困,现在稿子也讲完了,骤然轻松下来,就算是周围寒风凛冽,她也只想要闭着眼睛。
羽绒服后面的帽子被她一拉,小手揣兜,一缩脖子,姜淮安的大半张脸都藏进了围巾里,看起来跟个蛋仔一样。
姜淮安很困,可是脑子里却还很清醒。
她这段时间都在医院,虽然有护工,她其实没做太多事,但还是觉得有些累。
自打母亲生病后,全家就搬来了晋海市,晋海市的第三人民医院在癌症领域也算是全国闻名。
母亲来了这边后,也没有再出现整宿整宿睡不着觉的情况。
姜淮安是想到几日前,护工阿姨无意间问她这段时间怎么没有看见她父亲,她一个小姑娘每天晚上在医院守夜,就算是在病房,也不是个事儿。
姜淮安是有好几日没有见到父亲。
“来了来了!
他来了!”
就在姜淮安想着放学后要不要打个电话时,身边的陈兹漫压低了声音兴奋开口,“快抬头!”
姜淮安不明所以,但也顺着陈兹漫的声音睁开了眼睛,朝着主席台上看去。
虽然距离有些远,但并不妨碍她看清站在台上的是谁。
噢,抗寒哥。
“怎么样?帅不帅?!”
陈兹漫摇着姜淮安的胳膊,凑近她的耳边问。
姜淮安:“这么远你能看清楚脸?”
“拜托!
这可是周以律!
听着名字我都能想象出来那张脸有多帅!”
陈兹漫白了姜淮安一眼,“上学期期末篮球赛,我让你跟我一起去体育馆,你又不去,你是不知道,以前我只觉得上了体育课的男生都臭烘烘的,汗流浃背那股味儿,啧,怎么会有人喜欢看男生打球?但是!
如果这个人换成周以律的话,我可以,我真的可以!
你是没看见他在篮球场的那样子,看了都想让人脱裤子!”
姜淮安抿着小嘴,觉得陈兹漫这“厥词”
有点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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