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倒是恭恭敬敬,只是怎么,都透着不寻常。
“一姑娘,”
成英将油纸裹着的点心递给她,安抚道,“我家公子与你长姐数日未见,有私房话要说,咱们就别打扰了。”
容绮只得应下,独自乘车回老宅。
成英虽有意将话说得暧昧,可想也知道,这边的气氛决计好不了。
容锦上车后便不愿再配合,挣开了沈裕的手,抱着从铺中挑的那几册,在一角坐了。
她不吵不闹,但处处透着抵触。
沈裕本就因她擅自离开而不满,见她与沈衡在一处后,就更为恼怒“怎么,你听不得他说,你我琴瑟和鸣、白首偕老”
容锦不答,沈裕便将那几册拂落在地,掐着下颌,逼她向自己。
黑白分明的眼眸之中,映着他的失态。
容锦疼得倒抽了口凉气,想要掰开他的手指,却又无能为力,艰难道“你想听我说什么”
她压根不在意沈衡作何反应。
压在身上,令她喘不过气来的,始终是沈裕自己的态度。
沈裕冷笑了声“也是,你我之间哪来的白首偕老。”
他倒是想,可容锦心中只盼着早日脱离苦海,兴许恨不得他死了才好。
两人之间,话总是说不到一处。
沈裕索性不再多言,只低头吻她,修长而有力的手扶在脑后,迫使容锦仰头迎合。
他心中存着扑不灭的火气。
于容锦而言,呼吸逐渐变得艰难起来,唇上刺痛,舌尖也随之尝到一丝腥甜。
沈裕也不好过。
容锦虽挣不开,但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也在他小臂上留下了数道抓痕,隐约见血。
乍一,倒像是被猫给挠了。
他索性抽了容锦的衣带,将她那双不肯安分的手,反束在了身后。
沈裕捏着她的腕骨,算起账来“我送你的镯子,为何不戴”
他给那镯子时,确实说了要时时戴着的话,但容锦并不是养尊处优的贵女,常做各种事情,尤其是针线活。
于她而言,再好的玉镯也是负担。
“那玉太过贵重,我怕不小心,磕了碰了,出门前便取下了”
解释的话说了一半,因沈裕进一步的动作戛然而止。
容锦听着车外隐约传来的人声,羞恼不已,口不择言道“你若如此此事,秦楼楚馆,有的是人甘愿伺候”
几乎是在一瞬间,沈裕的神色彻底冷了下来。
这种话于他而言,不啻为一种羞辱。
脱
口而出的那一刻,容锦就已经意识到失言,咬了咬唇,垂首着茵毯上的纹路。
沈裕半跪在她身前,沉默片刻后,忽而极轻地笑了声。
温热的呼吸掠过锁骨,束在身后的手动弹不得,越挣扎,反而愈紧。
她踩了沈裕衣角,白皙的肌肤在绛紫的官服上显得格外显眼,终于放低了声音,透着些哀求的意味“不要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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