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盐无声吸了口气,总感觉还是很沉重。
等她进屋后,顾南脸上的笑意一点点褪去。
他冲几人示意,四个人一起下了楼。
“躯体化,是吗?”
顾北轻声道。
抑郁症躯体化,温盐目前的表现方式为头痛、胸痛、胸闷、心悸、厌食、手抖、出汗、浑身乏力。
尤其是胸闷心悸出汗浑身乏力这四个,在顾南和顾北看来真的很明显,只是一般人不会注意,就连温盐本人都只是觉得有点难受而已。
顾南点了点头,点了一根烟,犹豫道:“她的心律有些不正常,脉搏也很微弱,我觉得最好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心脏。”
这些日子林秣星和江缘清对温盐的病情也有所了解,勉强能听出来温盐的情况不大好。
“我记得她没有心脏病史。”
江缘清蹙了蹙眉,道。
顾南知道他的能力,问道:“她有检查过心脏吗?”
江缘清回想了一下,道:“七年前检查过一次,结果是心律不齐,再往后就没有她的就医记录了。”
七年没有去过医院,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如果不是因为抑郁症,她本该很健康地活着。
顾北直截了当道:“哥,你以为是什么?”
顾南深深吸了一口烟:“不好说,这两天想个办法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一直没说话的林秣星道:“需要帮忙可以找我。”
“没事,”
顾南呲牙一笑:“医学领域我俩还是有点故交的。”
他俩本就是顶尖的心理医生,认识几个大佬不足为奇。
温盐躺在床上,睡意全无。
她摸了摸还没好全的胳膊,无声呼出一口气。
好累。
“咔嚓!”
阴暗的地下室里,清脆的骨折声响起,伴随着一个血淋淋的东西颤抖了一下,又陷入沉寂。
江欲棠扔掉锤子,踩着一地黏腻的血液缓缓踱步着,她的手指点过各种各样的刑具和恶心的玩具,视线停在一个染血的金铃铛上。
“你……是江……昀的……”
卡洛斯断断续续地说着,只是被剜肉剔骨的痛苦让他连说完一整句话都显得格外困难。
“叮铃。”
铃铛有些生锈了,铃声也不再清脆悦耳,反而衬得这个充满血腥味的地下室异常恐怖。
江欲棠垂下眼,徒手生生将那颗铃铛捏扁了。
一声微不可察的掉落声后,她慢条斯理道:“你看,你这不是记得么。”
卡洛斯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他喃喃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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