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姐姐关心,我们这就要走了,今日的菜都是姐姐爱吃的,姐姐快吃吧,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见谢栀坐在桌前,拿起筷子夹菜,离星这才满意地离开。
等人一走,谢栀顿时没了吃饭的心思,重新站起身推开窗户往外瞧。
还没瞧见侍女们现身,裴渡却装戴整齐,从正屋里出来了。
他带着长明往外走,眼神有所感似的,忽然仰头朝谢栀的屋子看来。
谢栀吓得急忙将窗户掩上。
好在她住的地方地势高,前头又有一片紫竹掩着,料他也瞧不见什么。
脚步声远去,谢栀又度日如年地站了一会儿,终于瞧见几个侍女一同笑着出了门。
此时也暗了,模糊不清的树影映在纱窗上,影影绰绰的,谢栀的视线也变得朦胧起来。
她悄悄出了门,一路绕开院里的人,从后头的石子路进了疏月她们的卧房。
房中如今果然空无一人,谢栀迅速走到疏月的床前,仔细翻找起来,试图找到一些和那书信有关的蛛丝马迹。
床上没英柜子里也没英妆台上……
“你在做什么?”
身后忽然响起一道阴沉的女声,谢栀手一软,差点将手上的木盒摔落在地。
见疏月站在自己面前,她定了定心神,终是道:
“我在做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
“你想什么?”
“别装了,疏月,那些书信,是你趁机放入我房中的吧,还有那撞上渔阳县主的侍女,也一定与你脱不了干系!”
疏月眼睫眨了眨,淡淡开口,
“是又如何?你又没有证据,如今世子已经厌弃你了,你觉得,他还会相信你的话吗?”
“你为何要这么做?可是受人指使?不然,单凭你,怎么会知道齐颂清的事?”
谢栀猛得发力,一把上前掐住了疏月的脖颈,将人按到墙上。
疏月不久之前才受了鞭刑,此刻力气自是不敌谢栀。
她被掐得喘了几下,皱眉道:
“没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瞧不起你,想着让世子厌弃你,好叫我上位……”
“真的是这样吗?”
谢栀目光里一片冷漠,显然是不信她的话,她的手在疏月身上动作起来,想要找出不寻常的地方。
疏月似是被逼急了,一把甩开她的手,退后几步道:
“蠢货!
事情已经做了,你再纠结是谁又有何用?不如顾好眼前吧,若又一次中计,那真蠢到家了!”
谢栀猛得回神,上前几步问,
“你什么意思?”
疏月冷笑一声,“我瞧见她今日给你送饭时,鬼鬼祟祟地往饭菜里加了些什么。”
罢,她话锋一转,
“你该不会,已经吃了吧?”
谢栀表情变幻莫测,一息之后,快步离开了簇。
等人走后,疏月才心翼翼地从怀里取出一个红瓷瓶,冷笑道:
“离星,别怪我,丢卒保车这一套,也是宋姑娘教我的。”
谢栀回到房中,将一口未动的饭菜全部收进食盒中,准备带出去给后院的府医验看。
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离星一定也是受人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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