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棠手中的茶杯猛然脱手,热水不慎烫得她手背发红。
“呀,今棠,你没事吧?”
渔阳见状,急忙叫人去请医女,却被宋今棠拦住,
“一时听得入了神,是我大意了,不过这么晚了,还是不要劳烦医女了,我没事的。”
宋今棠笑了笑,声解释着。
“离星,那你先回去吧,记得按我的做,对了,她服下药之后,你须得在三日之内,让她喝到牛乳。”
离星见主子没有追究自己监视不力,让荔淳私自送信的事,这才松了一口气退下。
“县主,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宋今棠亦起身告辞。
“今棠,今日多亏有你开解我,你真是我最好的朋友!”
“这有什么?县主不嫌弃我话多,我就很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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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棠上了归家的马车,马车缓缓驶向官道,七拐八绕之下,却是又到了裴府的一处门前。
侍女先下了车,左右张望片刻,确定四下无人之后,这才捏着嗓子,发出几声规律的鸟剑
几息之后,那门被打开,一侍女走了出来,掀着裙子上了马车。
片刻之后,那侍女又从车上下来,手里拿着一个红瓷瓶。
车轮重新转动,一路驶出了官道,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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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被渔阳翻出书信之后,谢栀便一直在提防着她接下来的动作,除了要将画稿转交给晴仪时出去一趟,平日都待在仰山台。
这几里,她也一直在注意着疏月和仰山台其他饶动静,但每个饶行为都没有破绽,叫谢栀找不出差错。
近日府里忙着为四姑奶奶回来举办宴会,接风洗尘,亦是十分热闹,晴仪每日和嬷嬷一起出门采买,谢栀也见不到她。
她百无聊赖地在房里坐着,桌面上那本《裴氏家规》的每一页,都被她画上了乌龟。
正掀开一页,津津有味地欣赏自己的作品,有人在外头瞧了瞧房门。
“长明?”
谢栀打开门,见是他,愣了一下才问,
“大人办完差事回来了?”
长明神色却不大好看,
“荔淳姑娘,郎君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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