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嬷嬷指着谢栀面前的碎纸,
“还翻出这许多书信来。”
谢栀心里暗叫不妙,这必定是有人特意为之,目的便是让渔阳对自己心生敌意,可这是为了什么呢?
难道她又招惹了什么人不成?思来想去,除了疏月,似乎没有别人了。
可疏月,她真的能做到这些吗?何况,她根本不认识齐颂清。
谢栀心念百转,一股寒气从她心头冒了出来,叫她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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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公主府。
“县主,您这是怎么了?今日听您心情不佳,我真是担心得紧。”
烛光下,宋今棠一脸担忧地看向帘子里头。
一旁的侍女道:
“姑娘,您快劝劝县主吧,县主自从回来以后便不吃不喝,也不理人,奴婢们快担心死了。”
宋今棠蛾眉一蹙,“这怎么行呢?这样吧,你们先下去准备一些吃食,我再劝劝县主。”
“这,好吧。”
侍女犹豫一瞬,带着所有人下去了。
等人都走后,宋今棠浅笑一下,朝里头道:
“县主是为了何事烦心?可是与贺家郎君的相看之事?县主别急,我已经想到了办法。”
听见这话,里头才有了动静,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
“你进来吧。”
今棠听得此言,便去桌上取了自己方才带来的锦盒,掀帘入了内室。
卧室中,渔阳正闭目躺在床上,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今棠第一眼瞧见的,便是那对被丢弃到地上的白玉连环。
这是渔阳及笄之时,世子送她的礼物,渔阳曾经拿出来炫耀了好久。
今棠蹲下身,将那对白玉连环拾了起来,细细用帕子擦干净。
“不许捡!
我讨厌死阿兄了!
若不是他将人带了回来,哪里有这么多事!”
今棠便将它放在一边,坐在床前劝慰,
“我还以为县主是为相看之事烦恼,特地来为县主献策的,如今看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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