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了我的话立刻瞪圆眼睛,像只警惕的小狗狗,“他们?谁?”
“张玲和小静啊,昨天晚上我们大醉一场,她们都在我家里睡的。
有朋友自远方来,自然要好好招待。
你要是愿纡尊降贵,我可以给你加两个煎蛋,三个也可以。”
他似乎是吐出一口浊气,整个人眼见着放松了,用头着的那只手扯了扯领带,俊面重新挂上温暖的痞笑,“那么大的恩情你就请我吃一顿?小气的很。”
此言极是。
我头脑一热就要说我不小气的,只要你喜欢,我可以为你煮很多很多次。
转念一想,现在的我连他姓什么都不知道,哪怕真的有着曾经要识的缘分,可人生漫长,我有我想要走的路,他也有他的人生,未来什么样无法预知,我不敢承诺。
秦玉的父亲有一句话我言犹在耳,他说,平民百姓家的孩子哪怕未来展得再怎么好,终究无法实现阶层跨越。
阿彻他很好,这么好的阿彻,一定有着我仰望的阶层,而我,可能努力一生也无法实现跨越。
我只想按奶奶交代的那样,努力读书、出人头地,然后好好的活着。
所以阿彻,我没有办法对你承诺什么,哪怕作为朋友。
“好吧,在房子交公之前,什么时候你想吃都可以来,我做给你吃。”
“之后呢?”
我一愣。
之后?呵,之后!
“之后我会住校,如果你可以把学校的食堂借来一个灶眼,我可以还做给你力。
不过,前提是我们上同一所大学。”
挂断电话,我躺要床上呆。
七月末交房,九月开学,一整个八月,我去哪里呢?
难过像致命的病毒,瞬间侵入我四肢百骸,痛意和冷意从每个毛孔挤出,几不可忍。
而现在,距离月末,还有十天。
十天后我无家可归了!
之前给自己做了很久的精神和思想建设,因阿彻的一句问话而轰然倒塌。
我拥有很多很多的钱,可是,我没有家。
我不想要这么多的钱,我想要一切回到从前,我想要一个有奶奶的家!
所有激昂过后,守着我的只有我自己。
眼泪开始簌簌的流。
哭了半晚的眼睛肿得像核桃,牛奶肌也惨淡的如同一张白纸。
无心梳洗做饭便坐在院子里,看着小菜园呆。
方芳的妈妈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她用力的拍打着我家的院门,我知道是她,不想理,她便拍得格外用力,还加上凄厉的哭喊。
那意思如果我不开门、如果我不原谅,那我就是逼死她们母女的罪人。
有邻居听到了,过来“好心”
的询问,听了她的片面之词,开始对我乱喷。
这个邻居家里男人不务正业,每天喝得醉醺醺,赌钱老是输,回来就打她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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