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只是听镇平伯抱怨过陛下清理庄田的事,但臣没当回事,只是劝了镇平伯。”
“但没想到他们真的敢为了一点庄田就做不忠不义之事。”
“臣有罪,未能及时上报此事。”
张伟则请起罪来。
朱厚熜现在算是明白了过来。
敢情这些支持丘聚支持护礼派的勋贵里,就6永、马山、刘钊三人是真心支持。
许泰是被忽悠的支持护礼或者说是意志不坚定,所以在见郭勋和张伟表态支持自己这个皇帝后,自己也跟着改了主意。
但无论如何,这让朱厚熜不得不承认,他倒是因此可以少杀很多人,进而避免更大的流血冲突。
左都御史金献民这时果断跪在了朱厚熜面前:“陛下,臣劾镇平伯、平凉伯、宁晋伯妄议礼法,乱政欺君,当除爵抄家,处以极刑!”
“你刚才为什么不弹劾?”
朱厚熜没好气地问了一句。
金献民道:“臣刚才被惊惶未定,没有反应过来,现在反应过来了,甚为痛恨,臣身为总宪,对不臣者,自当弹劾!”
接着。
金献民又说道:“陛下召勋贵来,本只是让他们知道所定大礼是以何为礼,进而知道应对即可。”
“可结果!”
“这三位领兵勋贵却欺君罔上,大逆不道!”
“臣虽与他们主张一致,但亦深恨之!”
“臣也不敢不尽本职应做之事,弹劾他们!”
“若是文臣,尚可对陛下已定礼政谏言一二,那样即便陛下不纳,最多也不过是请辞还乡,于社稷危害有限,而武勋不听陛下已定之礼,难免会担心兵祸生。”
朱厚熜笑了笑。
“你没说错。”
“正如朕刚才所言,勋贵在朕已定的大礼上,只需听朕决定即可,不能对朕有二心。”
朱厚熜说着就道:“既然如此,传旨,将这三人下诏狱,夺爵抄家,家人皆关押起来,由三法司严审之后论处!”
秦文拱手称是。
这时。
平凉伯马山忙叩道:“陛下开恩,臣现在明白了,这大礼本就该由陛下钦定,而陛下一旦定了,臣就不应该有异议,毕竟臣是武勋,若是戎政兵事,或可有义务在觉得陛下之旨不当时而不得不谏,但这礼政的确不该是臣能置喙的!”
“陛下!”
“臣刚才糊涂了!”
宁晋伯刘钊也不得不跟着磕头说了起来,且流着泪又道:“现在臣明白了,身为武勋,得唯陛下之命是从,不能有别的心思!
如今唯请陛下再给臣一次机会,臣绝不敢再妄言。”
镇平伯6永倒是没求饶,只呵呵冷笑不语,然后朝郭勋瞪眼。
不多时。
锦衣卫王安等就走了进来,将这三名勋贵从地上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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