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肴依旧背对着花旗不肯转过身来。
花旗从被窝里伸出腿,脚心贴在庄肴的背上,用力推了推他:“哥,你是不是也有点儿喜欢我了?”
庄肴被他前后的晃着:“你个死变态。”
花旗呲牙笑着,一勺一勺的喝着粥,当粥见底儿时,花旗说了声:“我吃完了。”
这时,庄肴才转过身,眼神飘忽不定道:“吃饱了没?”
花旗点点头:“饱了,就是粥有点儿咸,给我倒杯水吧!”
庄肴嗯了一声,伸手拿过粥碗,起身走到桌旁给花旗倒了一杯水,递过去的时候,庄肴故作放松的站着,撇头不看花旗一眼。
花旗喝水时也不忘抬眼看着庄肴。
庄肴等的有些不耐烦,砸吧砸吧嘴,又用手挠了挠肚皮,终于熬到花旗把水喝完,这才回身把杯子放在桌上,回来时急忙关了灯,黑暗中,他爬上了炕,掀开被子躺在花旗身旁。
“哥,你不吃了啊?”
“不太饿,明早再说。”
花旗朝他凑了过去,庄肴不用想也知道花旗要干嘛,他果断张开手臂让花旗钻进自己的怀里,轻声道:“老实点儿睡觉。”
花旗本就没有想法,实在是因为脑袋太疼了,一胀一胀的疼,就好像充气的气球,在慢慢的向外膨胀。
花旗没再说话,安静的躺在庄肴怀里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花旗从被窝里露出头,却发现屋里空荡荡的,庄肴也不知去向了,花旗打了个哈欠,掀开被子爬了起来,他冲着门外喊了几声:“哥……哥你在不?”
没有动静,花旗又提高嗓门:“庄肴你在不在,我头疼。”
还是没有人应声,花旗无趣道:“疼个屁啊。”
花旗拿过自己的衣服套在身上,下炕后开门往门口瞧了几眼,依旧没有人影。
这是花旗第二次在庄肴家单独待着,上一次情况危急没有多多观察,而这一次他站在屋里,环视着这间有点古老却充满了古代气息的屋子。
花旗打量着屋里每一个角落,当视线落在角落的一个四方形柜子上时,他透过玻璃看到了一张照片,花旗走了过去很想看看那张照片,犹豫半晌他推开了柜子的玻璃门。
那是庄肴的满月照,穿了一身红色的衣服,袜子是毛线针织的,两只脚丫又小又胖,在看他的模样,眉中点了一个红点,表情似是生气,手中的拨浪鼓被他狠狠的抓着,胸前的长生锁似乎太长了,都快搭到小鸟上了。
小时候的庄肴倍儿可爱,特别是他的小鸟,花旗笑着挑起指尖在照片上小鸟的位置弾了几下。
花旗欣赏够了,便把照片放回原位,正当收回手的时候,花旗突然发现柜子里还有一个相框,是倒扣着的,他纳闷的拿了出来。
照片上是四个小孩,其中一个穿了海魂衫,下面是一条军绿色的裤子,身旁一辆大型的二八自行车比他还要高,而他此时笑的豪放,那好看的小脸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是谁,花旗瞧着心里透着美。
而在庄肴身旁,是比他高出半个头的章弛,他亦是豪放的笑着,斜眼看着一旁的庄肴,他的手搭在庄肴的肩上,显得十分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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