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别怕,叔叔不是坏人!”
他轻佻逗弄的语气,仿似拿著马尾巴草耍戏猫儿般,边说著边走过来,伸手来拉云枭。
“!
!”
烈风暴起,云枭往後急退,风刀刮过地表,在男人面前地上裂出一道深缝。
男人收了手,意兴昂然地看了看被割出血口的手掌,不见半分痛楚的表情,反而凑到嘴边舔了舔,笑意更浓。
“几百年不曾有人让我流血了……小娃儿,倒是小看了你!”
云枭心叫不妙,正要念诀布壁,岂料那男人身形一闪消失无形,云枭本能回身,但後颈猛然一紧,已被铁钳般的手擒住。
黏湿的血顺著他的脖子往下淌,云枭知道这是自那个男人手上伤口流出来的,滑溜溜地淌进他的衣领,叫他从骨子里发凉。
竹林内发出一声长啸,一片绿影如光骤降。
“放开他!
!”
竹君手中翠竹如鞭甩出。
男人并不撒手,左臂袍袖一挥,只见几道寒光横空闪过,竹节寸断,更在竹君胸膛及至腹部上拉出五道伤痕。
云枭趁机一拍腰间,秦阿出鞘,头不回,身不转,反手削去。
“哦?”
男人轻诧,松开手避过剑锋。
云枭连忙扑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竹君,低头看他伤势,乃见伤口颇深,奇异的是并未见血。
竹君苦笑摇头:“我是竹子,不会流血。”
那男人看著云枭手中秦阿,眼中精光四溢:“这般的好宝贝,小娃儿,你会不会使?要不要叔叔教你?”
云枭腾剑胸前,护住竹君。
男人左臂袍摆受风轻扬,隐见锋锐的尖爪,正是适才伤人利器。
此人虽是笑容可掬,但眼中邪气不掩,明明伤了竹君,却不过似顺手砍断了根竹子般。
那男人见云枭执意顽抗,笑了:“可惜啊,可惜,多有趣的娃儿,本来还想与你玩一会……”
刹那间绿瞳凶光闪现,“不过叔叔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就,不耽搁了。”
他话音一落,鬼魅的身影再次消失於云枭眼前,云枭知他厉害,不敢轻敌,即刻吹起狂风障壁,五丈之内刮起刀般的烈风,连地上残存的竹树也被彻底割断。
云枭知这杞山上的竹都是竹君的命,回头担忧地看了看竹君。
竹君会意,虚弱地笑著摇头,道:“别担心,只要根部仍在,半月就能长出竹笋……”
“呵呵,小娃儿,你现在还有闲功夫担心别人啊?”
低沈的笑声破风传来,云枭连忙抬头,见那男人全然不惧风刀,轻松穿过风壁,而那些风刀只一近身便教他身上散发出的妖气震碎无踪。
袍下闪烁锐光的爪刺目非常,他的爪,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云枭撕碎。
云枭虽知不敌,但并不退却,反而挺剑要刺,岂料身後竹君突然将他拉住,喝道:“黑豹王,不可伤他!
!”
男人闻言微是一顿,也不著恼,笑问:“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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