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假装无事发生,抬手接过陆矜也递过来的牛奶,低头豪饮几口。
“谢谢。”
“今天不写作业了么。”
“不想写,明天吧。”
“明天我要回家一趟。”
言落,唐然“吧嗒”
一声把杯子放在桌上,低头扒拉了一下手机,然后把天气情况展示给了陆矜也,就差把暴雨预警贴在陆矜也脑门上了。
“你疯了,下雨天回东山区很危险的,为什么一定要回?”
陆矜也低头抿了一口茶,淡淡道:“工作,我该给邻居家几个小孩补习功课了。
上周是假期所以不用上,而这周日有课,我必须回去。”
是了,唐然突然醒悟过来,陆矜也目前是一个人住,不靠谱的父亲打工在外却多年没有音讯,更别提寄钱回来了,他一个人总要讨生计吧。
“补习功课,一个月能有多少钱?而且只是周日补课,再除去放假时间,应该不多吧。”
陆矜也笑了笑,“还可以,我平时不怎么花钱,到时候再申申奖学金就更宽裕了。”
“自中考考了全市第一后,我的工资也涨了不少。”
唐然手里剥了橘子,恶狠狠地放在了陆矜也掌心,“骗人,冒着暴雨还得回去跟人讲课,我才不信你自己过得好。”
突然他眸光一闪,拽了陆矜也的小指指节,兴奋道:“我想起来了,白嫖了全市第一这么多天的一对一补课,我要是不付你工资心里肯定要过意不去。”
陆矜也伸出右手食指在这人额头上点了几下,提醒道:“跟你讲题本来就是还你的房租,你不必给钱。”
“什么啊,兄弟之间哪有算这么清的,你这样说,我会觉得你根本没把我当自己人过。”
唐然悻悻然窝在沙发底端,越念叨越生气,后来直接把两人的书包从柜子上拿了过来。
陆矜也抬手接住,唐然没有及时松手,被陆矜也一薅背带带了过来。
他修长的脖颈处,可以看到喉结上下滑动几下,忽又垂眸将唐然望进眼底,哑声道:“我没拿你当外人,别多想。”
“少废话,我要写作业了,你随意。”
高一未分班前统共要学九门主课,哪怕各科老师只是稍微布置一下作业,对学生而言都会是一份不算小的工程。
不过唐然跟大部分同学不一样,他不爱写课本内容基础填空题,不爱写老师们口中所谓的基础题送分题。
他每次总能从作业里挑一些他稍微踮脚够一够,或者经陆矜也点拨后可以照常解出答案的题写。
一句话总结就是太简单的不写,太难的不写,只写自己想写的。
不过很多时候他都得被迫妥协,搬着凳子出去把作业补齐。
kisskiss(做梦版)
雨一直下到入夜,惊雷四起,临近天亮才堪堪歇止,但仍有淋漓雨丝倾斜而下,在玻璃窗上留下几道痕迹。
暖室中唐然翻了个身,无意识地伸手挠了下手腕上的红点,逐渐又被拖进了迷雾中去。
“看吧,我都说了不是喝的酒,你还不信。”
“真的只是酒心巧克力。”
说罢唐然惬意地把腿横在木椅之上,将手中几颗巧克力的包装揉得滋滋作响,静静地等着身旁之人给点反应。
可他只是轻轻垂下眼睫,朝他这边偏了下身,半晌不语。
只听“撕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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