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耗费的时间暂且不提。
中间出现意外了,我恐怕也无法打断。
我很担心自己到时无法应对那样的情况,帮助不到你。”
沈荼其实也是关心则乱了,而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也和明茗六岁时那场剧变有关。
当时的无能为力一直紧紧缠绕在沈荼心头,影响着他的心境。
这时,谛听轻声道:“陛下,有些事情避免不了,拖延其实并没有意义。”
“而我认为,您所担心的事情或许并不会对神树造成太大的影响。
真正会对神树造成影响的,另有情况。”
沈荼冷冷看向它:“你知道些什么?”
谛听垂眸,圆圆的眼睛很显温和:“我已经将我能提醒的告诉了神树,我认为,那点对神树而言已经够了。”
明茗回忆着之前谛听和他说的几句话,皱眉问道:“你是想说,桃苗能够为我替命。
即便有危险情况,也有桃苗替我抵挡,所以我不用担心?”
谛听深深看了他一眼:“您可以这样理解。”
“但您前世是因怜悯万千怨魂舍身就义,有大功德在身,又身负重责。
您应当不会遇到必须要毁去一身的危险。”
明茗烦躁道:“我讨厌谜语人,你可以把话说清楚吗?”
沈荼看着明茗略显不耐的神情,却有些沉默。
他的纠结迟疑影响到了明茗,或许对明茗而言反而是种负担。
沈荼终于下定决心,和明茗说道:“罢了,沙漏能在这时集满是你我都没有料到的,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预示吧。”
“如今你的神通与本源都已圆满,那就开始尝试吧。”
他牵起明茗的手,隐去的红线浮现在他们两人的手腕上,红线外两人手腕上绕了一层又一层的圈,最后打成死结系紧,又重新隐去。
沈荼微笑道:“无论如何,我都会陪在你身旁,与你面对一切。”
明茗看着他,刚烦躁了些的心情又恢复了平静,他重重点头。
沈荼彻底不再犹豫,取出那块曾经害死了神树的血秽泥,手指按在锁扣上。
郁律:“我来布阵,将尸谷完全封锁,以免影响到外界。”
明茗盘膝坐下,将法宝全部祭出,保护自己。
沈荼道:“玉牌也取出来。”
明茗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沈荼说的是那块刻了他名字的玉牌。
明茗将玉牌取出,他抚摸着那个“兆”
字,问沈荼道:“我这个姓,它有什么特殊的寓意吗?”
沈荼捏起玉牌,看着上面的字笑着说道:“你前世为桃树,脱去树身后转世成人,故去‘木字,留‘兆’字。
’”
“兆又有祥瑞、征兆预示之意,搭配上你的姓名正是向上的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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