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长发垂落,两根粗绳一头绑住她的脚腕,另一头又绑在玉牌坊上。
她的头仰面向下,已死的一双灰目定定地盯着他。
正月末的清晨依然寒风四起,呼啸如哀号。
她被吹得摇晃,长发四散如风。
“玉鸾长老!”
邱戈见是他,着急了,冲上来怒
气冲冲道,“您怎么来了,这乾曜山是您不打招呼就能擅闯的地方吗!”
钟隐月完全没听见他说话,他望向山门两边的柱子,心中生骇。
柱子两边,被不知何人写下了血红的字。
“乾曜虐生”
。
和温寒早上来报的一样。
“玉鸾长老!”
邱戈朝他走来,“师尊还没来,您怎么能擅自——”
“闭嘴!”
温寒也吼了一声。
钟隐月正要抬脚往玉柱那儿去两步,温寒这一嗓子在后边炸开,他才终于回过神来。
钟隐月回头望了过来。
邱戈刚好走到温寒身边。
温寒朝他吼起来:“什么叫擅闯!
?凡人误进叫擅闯,弟子未打招呼私入长老山宫叫擅闯,外山弟子贸然进入他山别宫叫擅闯!
就算是长老之间,只要不是故意隐瞒不报而擅进些玄阁玄楼或仙台一类有讲究的地方,不论去了哪儿都说不上是擅闯!”
“你一个乾曜宫的首席弟子,连擅闯之意都未弄清楚,便敢对着师尊口出狂言,乾曜长老就是这样教你的不成!”
邱戈被吼得一愣,立刻满脸通红:“你——”
“我什么!
我看你真是做个乾曜宫的首席弟子便不知天高地厚,敢对着我师尊说擅闯!
此地又不是乾曜长老的山宫,更不是别宫,只不过一个山门之地,别说师尊,就算是我,不跟任何人打招呼都是来得的,你家乾曜山从后山来只老鼠到此处啃一口那玉牌坊的玄玉都使得!
你算什么东西,在这里说我师尊擅闯!
?”
“你!
?”
邱戈简直被他说得面无血色,气得嘴角抽搐,话都不会说了,“你你你”
了半天,才怒道,“你敢这般同我说话!
?”
“我如何不敢!
?你当着我的面说我师尊在此擅闯,可此处便是外山弟子也是来得的!
这便是将师尊视作外山弟子之下,如此羞辱师尊,我不这般骂你才是大逆不道!”
“你——好你个——”
邱戈勃然大怒,正要开骂,钟隐月终于拉了一把同样震怒,准备与他大骂一场的温寒:“好了,都别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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