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一样了。
自从上次跟李捷打了一炮,估计圈子里谁都知道,段从祯身边的男人,是可以随便要来玩的低贱东西。
用来交易的手段罢了。
面前的男人仍然在絮絮叨叨,浑身酒气,即鹿只觉得,这人真的很烦。
长相没有段从祯好看,声音没有他好听,身上的气味也没有段从祯好闻,真是不知道为什么有脸上来跟他搭讪。
但是他是段从祯带来的,不能表现得无礼。
否则以后,他就不带自己了。
即鹿端着没有喝过一口的酒杯,自始至终都不曾理会过男人的示好。
或许是被忽视得尴尬了,男人恼羞成怒,抿着唇,望着不识好歹的即鹿,直接急了,“真不知道段从祯那贱种有什么值得你这么舔的,你要是知道他做过什——”
话没说完,男人凄厉的惨叫让整个会厅都寂静下来。
握着西餐刀的刀柄,紧紧将男人的手掌钉在木质桌面上,鲜血顺着伤口涌出,流到洁白的桌布上。
即鹿淡淡低睫,瞥了一眼男人扭曲得青筋暴起的手,微微挑眉,松开了手。
错愕地望着面色平静的人,男人气急败坏地怒骂,“贱·人!
你居然敢……”
话没骂完,迎面又是一个坚硬的酒杯,砸得脸上鲜血横飞。
即鹿面无表情地回过头,就看见手插在口袋里,漫不经心地朝这边走过来的男人,霎时愣住。
段从祯脸上神色张扬,带着傲慢的笑意,手里捏着另一个杯子,狠狠砸在桌角上,慢慢踱步过去,猛地一脚踹上男人的膝盖,锋利的杯沿抵住男人滚动的喉结,垂睫,瞥了一眼身后低着头的即鹿,缓缓道,“给他道歉。”
男人梗着脖子,涨红了脸,疼得撕心裂肺,却硬是不开口。
“嘴硬可没什么好下场,”
段从祯笑了,笑得明媚又温和,手里却一点都不留情,在他脖子上划下可怖的血痕,“你猜猜我知不知道,怎么把你的喉结剜出来?”
说着,破碎的杯子又往他皮肤中深入几分。
“我说、我说!”
男人慌乱开口,喉咙里嘶嘶呵呵地呵气,口水都要顺着嘴角流下来,狼狈极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
段从祯这才敛了面上冰冷神色,转头望向身后站着的男人,“原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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