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只想向大王讨一样东西———”
他怀里的妃子涂着寇丹的指尖在他胸口画了一个小小的圈,“臣妾要大王的垂怜。”
“是吗?”
燕王捏着她的下巴,“想要我怎么垂怜?”
妃子的声音娇滴滴的,和黄鹂鸟似的:“想要……陛下只爱我一个。”
“你太贪心了。”
燕王放开了她的下巴,将她从怀里推了出去,貌美的妃子跌坐在地上,眼中瞬间就蓄上了泪光,“我身为一国之主,怎么可能只爱你一个?”
他脸上的笑意转变为轻蔑和不屑的神色:“你不要仗着有几分姿色,便这般恃宠而骄!”
“臣妾……”
跌坐在地上的妃子微微蹙着眉,眼泪从她脸颊滑落,梨花带雨的模样,看起来又柔弱,又没有攻击性,她痴痴地看着燕王,仿佛注视着她心中的神明一样,“是陛下太过英伟,臣妾、臣妾从未见过如陛下这般的郎君,一时间失了分寸,陛下是一国之主,臣妾不敢奢求陛下的情意,只求陛下让臣妾随侍左右,这便足够了……”
她将自己的身份放得太低太低,几乎低到了尘埃里,却仍旧抱着一腔不改的痴心。
燕王很喜欢看他的妃子以他为天的模样,女人生来就该是男人的附属品,要文静、要柔顺、要忠贞不二,他可以宠,可以骂,但女人绝不能有半点怨恨,否则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女人。
刚刚那一点被冒犯的不快在妃子的眼泪中勉强被冲刷干净,燕王大度道:“且原谅你一次,下不为例。”
跌坐在地上的妃子破涕为笑,她哭过的面庞在暖色调的烛光下显得更加楚楚动人,她微微昂起头,露出修长如天鹅的脖颈,声音娇软、带着某种暗示的意味:“陛下……”
燕王的眸子暗了下来,脸上还带着泪痕的妃子被他拉去了室内,层层罗帐放下,掩去了一室旖旎。
剩下的留在原地的妃子们无声无息地退到外面,有侍从进来,给烛火换上厚厚的纱罩,光线变得黯淡,寝宫里安静下来。
等到这时,系统小圆球才在祝凌的意识里皱出痛苦面具:
【淦!
燕王太油了,什么玩意儿!
我的薯片可乐都快吐出来了!
】
它问:【你现在还要下去吗?】
祝凌摇了摇头:“没必要了。”
燕王和妃子玩闹的时候,烛火足够明亮,祝凌看到角落的案几上只胡乱地摆着一些避火图,什么奏折类的东西都没有。
情报里形容的老迈昏聩,真是无比贴切啊!
不过……祝凌想起那个跌坐在地上的妃子,只觉得有点好笑。
她刚刚选的位置还挺不错的,正好能把底下的情况尽收眼底,她发现那个满心满眼都是燕王,好像对燕王爱得死去活来,死心塌地,卑如微尘的妃子,是在演戏。
就她跌坐在地上的那一下,就悄悄地调整了好几次角度,祝凌发现她每一次微微调整角度,都能让她的脸在光线中看起来更加好看,身姿在光线中更加曼妙,简称———凹造型。
还有她落泪,那欲语还休,那梨花带雨……看起来真真是柔弱极了。
———如果她撑在背后的那只手不悄悄掐自己就更真实了。
想想也对,妃子能爱燕王什么呢?爱他年纪大,爱他长得丑,爱他普信还油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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