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会将林粒引入死亡旅社,也怪不得他不会受到林粒的法门影响。
因为在车上时林粒便说过了,这男人的道行不浅,她无法用梦师的法门使他陷入梦境。
至于他为什么不是我真正的家里的照片墙上、余庚的样貌
“你是余庚”
我咬牙问。
男人依旧诡笑,却又在诡笑的同时,伸手扣住了自己的下巴。
下一瞬,男人发力一撕,果然,一张人皮面具被他从脸上撕了下来,而那人皮面具下的,当然是我真正家里的照片墙上余庚的模样
“你就是许秋城说的,江美琪的哥哥怎么感觉你变了个模样”
余庚诡笑着,两边嘴角最大程度的扬起。
我听得咬牙,瞧了一眼手腕上的银质手环,脑海中浮现出了记忆深处、美琪对我做鬼脸的场景。
“不可饶恕”
“不可饶恕”
余庚接过话,从兜里摸出了一个拳头大的摄影仪器。
“江美琪的哥哥
你有什么资格说不可饶恕这四个字”
我一愣,余庚却又一矮身,从陷入梦境的制服男人手中,拿过了电击枪。
“逃吧逃吧”
他大笑着,却并没有将电击枪的枪头对准我,而是对准了我身旁的林粒
我当然没有把握在五米内的距离,赤手空拳制服一个握着电击枪的人。
狠狠跺脚,搂着林粒就转身奔下了山路。
同时,山路下的荒草林方向,高举着锄头等工具的村民已经追了过来。
他们的速度虽然不快,也呆滞着并不灵活,但是他们的数量太多,如果被他们包围,一人一锄头,我与林粒就得变成肉酱。
没有多想,搂着林粒咬牙转头,沿着长河向着弯底的另一边狂奔。
而我这么一转头,身后便传来了数声大笑,不止是余庚,还有那控制村民们挖矿的三人的笑声。
我当然知道他们在笑什么,这儿是余家湾湾底,这长河另一边肯定是条死路,我们虽然暂时甩开了他们,可我们就是瓮中的鳖,最终也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
该死
暗骂着,身旁却又传来了林粒虚弱的声音。
“哥哥,他们他们没有追来”
我一愣,回头瞧了一眼,果然,那些被湘西法门控制的村民,并没有继续向我们追来,而是停在了山路位置,堵住了山路口。
果然是瓮中捉鳖
我死死咬牙,心底有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当然是江云流的声音。
“江忘生阁下,一群虾兵蟹将而已,你原本用不着逃”
“闭嘴”
我冷喝,却又是发现,伴随着我们的奔逃,这长河另一边的温度,竟渐渐凉了下去。
不是普通的凉,而是钻心的阴凉。
我心中泛起一股不祥,又发现一旁搂着的林粒也死死的皱了眉,一双原本水汪汪的大眼,瞪圆了向我们前方的河边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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