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院人很多,还有小孩吵吵闹闹的,但影片开始没多久,杨恪就倒在郁知年身上睡着了。
杨恪睡得很熟,头很重地压在郁知年肩膀上,他身上没有香水的气味,只有很淡的洗衣剂和香薰味。
郁知年右边肩膀靠在柔软的情侣座椅背上,左肩被压得发酸,觉得自己虽然做博士生的项目,但是在约高中的会。
四十(2019)杨恪睡了十多分钟,就醒过来,不过像没完全清醒。
郁知年小声问他“是不是很累”
,他说没有,但是又伸手,侧着把郁知年抱进怀里,头压在郁知年肩膀上,像这样能获得休息,问郁知年:“我睡了多久?”
郁知年很少看杨恪这样糊里糊涂,不善良地骗他:“两个小时,电影快结束了。”
“……郁知年,”
杨恪的脸还埋在郁知年脖颈间,说,“主角衣服都没换,你把我当傻子?”
看完电影出来,已经是十点钟,三文的街上人不多了。
从影院出去的电瓶车和轿车是唯一一道有些拥挤的车流,过了一阵也散开了。
杨恪住的酒店就在商场对面,他说给郁知年带了前几天聊天时提过的教科书,要郁知年先跟他回酒店去拿,而后给助理打了个电话。
两人过了马路,走进酒店大门。
酒店是三文最好的一家,挂牌的四星级,不过建了十几年,没有重装过,设施已经很旧。
大堂的水晶灯灯光有些昏暗,他们绕过旋转楼梯,杨恪的助理恰好走出来。
杨恪住在9楼,电梯门一开,到走廊上,郁知年闻到一股地毯的霉味,还有些许潮气。
酒店里的冷气打得不太足,不好闻的气味便更加明显。
杨恪对居住酒店的环境要求一直很高,因此郁知年心里有些不大好受。
在房间门口,杨恪的助理拿出房卡,不知怎么回事,刷了几次,门都打不开。
“刚才放行李的时候还能刷啊。”
助理嘟哝着,又刷了一次,怎么也刷不开,他只好拿着房卡下楼重新去做。
郁知年看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忍不住问杨恪:“这个房间你住的惯啊?”
“还行吧,”
杨恪说,“能住。”
过了一会儿,助理回来,打开了房间,将房卡插进取电口,房间的灯亮起来。
郁知年觉得灯光有些闪烁。
房里除了霉味,还有股陈年的烟味。
杨恪行李摆在行李架上,他走过去,打开箱子,把占了四分之一个行李箱的郁知年的书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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