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严”
……等几个词。
我在里面站了会儿,低头看看自己透明的身子。
真不好意思,本姑娘正是那只“根本没有”
的鬼。
想跟我斗,还是省省吧。
过了一阵,他没回来,倒是有侍卫和宫女进来,将那惊魂未定的娘娘送了回去。
那娘娘被宫女扶下床时,像是终于得了救一般,走路时还紧抓着宫女的手不放,匆匆离去,看上去像是对这龙床再没半分留恋了。
世界一下清静了许多。
我无聊地在殿里转了几圈,服侍君王的宫女动作迅速,很快已重新铺好了床褥,还很得我心地换了崭新的一套。
我不客气地躺上去,不久,有点打呵欠。
弄不清楚是几更天的时候,殿门又被推开,侍从散去,他走进来,带进了一身秋夜的寒气。
大概是被我这一搅,他也没多少睡意,径自走到了书案后,挑亮灯火,端坐下来凝神翻开一本略显陈旧的奏章。
他喜欢今日事今日毕,但总有些不那么紧要的事情,需要慢慢花时间定夺。
精力不错呀,玩了女人又搜了“刺客”
,还能大半夜的在这里看奏章。
我本来正准备给他腾出来位置让他就寝,已经爬下了床,没想到他居然不睡。
于是,索性飘过去,大模大样坐在他的书案上,居高临下看他。
搅黄了他的好事,我也一点不心虚。
看见他那白玉似的秀气脸蛋,还很想轻佻地摸一把。
他指关节抵着眉骨,略偏过头,聚精会神研读奏章思索问题的样子,却并不是个柔弱书生的气质,反而极具君王与生俱来不怒自威的态势。
越是这样,越是看得我心痒难耐。
连日来心忧于内而劳碌于外,又办公至深夜,到底有些撑不住,眼下看得出淡淡的青黑阴影。
我不由自主就取了墨滴,在镇纸下的一叠生宣上写下几个字:“陛下,您还好吗?”
刚写完的那一瞬间,他并未注意到,然而不过须臾时分,他若有所觉地,目光微动落在那张纸上,怔了怔。
我没给他思考的时间,继续写道:“真不好意思,打扰了您的好事。”
若说刚才那几个字他还可以认为是先前有谁写了放在这儿的,那么眼见着第二行一笔一划显现出来的墨迹,多少……我觉得还是有点震撼力的。
他紧盯着那页纸,张了张口,半晌才道:“……是谁?谁在玩见不得人的把戏?”
没想到,他也有声音略为不稳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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