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也这样,想什么就说什么,不用顾虑太多。”
“那可不好,我想得太多了,说不过来。”
付彦之失笑:“那怕什么,咱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呢,慢慢说。”
这话听得人心里软软的,苏阮满足地叹一口气:“就怕你以后听烦了。”
“怎么会烦?我现在每天都觉着做梦似的,总怕一觉醒来,根本没有我们定亲这回事。
你说最近日子怎么过得这么慢,还不到十月呢?”
苏阮就伸手掐了他腿一下,还问:“疼么?”
付彦之:“……疼。”
苏阮:“不是梦,放心吧。”
付彦之:“……”
他觉着这种验证方法不好,就低下头,在苏阮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
苏阮“呀”
了一声,转过头来怒瞪他,付彦之一脸认真地点点头:“确实不是梦。”
“……”
她瞪着眼,刚要开口,付彦之接着问:“怎么?咬疼了?”
问完凑到她跟前,鼻尖几乎挨上鼻尖,轻声建议,“那你咬回来吧。”
苏阮思考了一瞬,伸手扶住他肩膀,真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她咬完就想跑,却发现自己无路可退,只能任由付彦之再咬回去。
两人方才都喝了酒,唇齿缠绵间,酒气萦绕鼻端,又添醉意,等苏阮从迷蒙中回神,她已经由躺在付彦之腿上变成坐在他腿上了。
“……”
她呆了一瞬,感觉付彦之贴着自己脸颊的侧脸滚烫滚烫,呼出的气息也十分粗重,环抱腰间的手臂箍得紧紧的,显然是……。
“你要是……”
苏阮伸手拉住未婚夫的衣襟,声音低低的,“想要,也不用,非得等到……”
付彦之一颤,退开些许,紧紧盯着苏阮的眼睛。
她脸颊绯红,连脖颈都透着粉,眼睛却亮晶晶地,映着他的影子,“反正……我也不怕你……始乱终弃。”
付彦之只觉脑中轰然一声,所有理智都几乎被她的话焚烧殆尽,忍不住将她抱得更紧,再次投入深吻之中。
姐夫
忙了一天,朱蕾和绿蕊挨着坐在廊下,听里面没动静,就都有点犯瞌睡。
“要不你回去歇歇,叫青葵过来吧?”
朱蕾年纪大一点,苏阮房里侍女一向以她为首,绿蕊听了,也没异议,“行,那晚上我值夜。”
“行了,累了一天还值什么夜,叫她们小的值吧。
记得让青葵给夫人带一件大衫过来。”
绿蕊答应一声,起身往后面去了。
朱蕾掩面打个呵欠,看一眼西边日头,刚暗自嘀咕时候不早,街鼓就响了。
她猜着街鼓总得再响过两次,郎君才会走,就没动地方,哪知第二波鼓声刚响起,郎君就匆匆自厅中步出,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是怎么了?朱蕾纳闷,起身到门边,试探着唤道:“夫人?”
她们夫人正一边整理衣裳一边偷笑——刚刚付彦之发狠亲了苏阮一会儿,衣裙都扯松了,到了还是停下来,十分忍耐地说:“还是留到新婚夜吧。”
两人错过多年,好容易重新聚首、定下婚约,能明媒正娶,付彦之想将一切甜美都留待新婚夜品尝的心思,苏阮很能明白。
不过,“那你倒是松开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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