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诸葛巡正欲出门,又见门口候着一人。
他一眼认出,这是州牧府的车夫阿吉,就是那个天没亮就来守人,也不主动打扰的年轻车夫。
“诸葛先生,使君有请。”
随车来了州牧府,还挺早的,诸葛巡被安排到了侧堂,还细心地端上了丰富的早点,显然知道他没有过早。
诸葛巡也不似过去那般拘谨,自顾吃了起来。
“贤侄来得可早。”
刘表的声音从身侧传来,诸葛巡连忙放下早点,起身见礼。
“不必虚礼。”
刘表自顾走到案边,取过帛书摊开,开门见山道:“德珪来报,文长在育阳阵斩一员曹军战将,还以车阵正面击溃了曹军骑兵,德珪还说,文长使用了一种新式连弩,贤侄倒是瞒得紧呐。”
面对刘表意味深长的笑,诸葛巡讪讪回应,“也是刚刚研制,多亏了黄氏月英姑娘相助。”
诸葛巡心说弟媳你先帮我顶一下,免得刘表找我要,黄承彦那边,他是不怎么好开口的。
“原来是月英,倒是不怪了,你小子动作倒快,自己没成婚,先让弟弟把月英娶了,她可是黄氏之宝。”
现在是诸葛氏之宝了,诸葛巡得意一想。
“三弟之事,全是黄公操持,巡也是尊重三弟自己想法。”
诸葛巡继续挥不粘锅本性,甩锅给黄承彦。
“那贤侄自个的想法呢?”
好家伙,在这等我呢,诸葛巡一愣,就这一愣神的功夫,刘表立即抓住,接着道:“胤谊去后,贤侄的婚事,理当表来操持,蔡氏蔡蔻,贤侄见过,才色俱佳,且年龄与你相配,贤侄不妨应下此庄婚事。”
诸葛巡看了刘表一眼,不知为何,听到刘表这句话,他心中松了一口气。
我诸葛巡不是不要老婆,是你们两口子都没定好,弱小的我有资格挑吗?
挑谁都是吃罪另一方,显然不符合诸葛巡的生存之道,又不能两個一起挑。
而如今,刘表与蔡菽,终于达成共识了,至于蔡菽是如何让刘表妥协的,诸葛巡不得而知,也不重要。
到这个时候,诸葛巡心头灵清,再推辞,可就要两个都得罪了。
于是诸葛巡起身拱手,郑重其事。
“使君为侄儿保媒,侄儿焉敢不从。”
刘表嘴角一扬,暗骂一声小狐狸,几年接触下来,他也是知道诸葛巡什么脾性,说好听是安分守己,说难听就是明哲保身,独善其身。
不过正因如此,刘表才欣赏他,不骄不躁,诸葛氏在他的掌控下,明里暗里积蓄力量。
明面上在襄阳经商,然而牛山那边的变化,刘表有心关注,又岂会不知。
“好!
君子一言,此事就此定下,回头我差人为你们纳吉。”
诸葛巡作了个天揖,表示赞同与感激。
刘表定下亲事后,紧接着询问正事,“不知道贤侄如何看南阳局势。”
对于军政之事,诸葛巡的态度是一贯的,坚决的,“巡不懂什么南阳局势。”
这是三弟诸葛亮的领域。
刘表只能悻悻作罢,又提起魏延,“文长对付曹军之法?能否普及?厢车与连弩,诸葛氏能供应多少?”
诸葛巡早想了八十遍了,不假思索回:“厢车主要材料为木头和铁,木头隆中有的是,制约产量的是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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