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很紧张,两只手紧紧握住车龙头,身子伏得低低的,可也难免碰触到他赤裸的皮肤。
风顺着她的脸颊吹到他的胸膛上。
那种汩汩的流淌,一旦开始,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止息。
一样的风,有他的时候那么温暖,怎么现在这么冷?秦瑟瑟站在和齐烈初遇的门廊上看向秦园大门的方向。
什么时候那里才会再跑来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告诉她,来,我带你回家。
晚上就住在秦园。
一整夜站在窗前,看着,回忆着。
齐烈还活着的这个消息太过突兀,秦瑟瑟始终没办法彻底相信。
杜审言说他在北京,他变了很多。
可是谁又没有变呢?在他的记忆里,自己可能还是那个十八岁傻乎乎的女孩。
到底是谁让他们分开?
有人轻轻敲门,杜审言出去一趟买了点吃的东西和洗漱用品,冲杯咖啡拿只面包上来,秦瑟瑟哪里有胃口,笑着接过来放在桌上。
桌子上一尘不染,丝毫看不出已经许久许久没人住了。
秦瑟瑟知道是杜审言一直在料理这个空荡荡的花园。
“早点休息吧。”
看出秦瑟瑟的倦意,杜审言告辞出去。
“杜叔叔!”
她出声喊住他,看着血脉相连的亲人,悲意再度袭来,“杜叔叔,我……我该怎么办?”
回到家已经过了中午。
沈天宁上班去了,沙发前面茶几上放着一只纸折的青蛙还有两块巧克力。
秦瑟瑟坐进沙发里,拿起巧克力剥开咬了一口,手在纸青蛙屁股上轻按一下,青蛙往前一跳。
想想发个短信过去,“我到家了”
,然后裹着被子睡了一下午,也不知道怎么睡得那么死,睁开眼沈天宁就躺在她旁边,搂着她,也闭着眼。
心里顿时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他呼吸平稳,有淡淡的烟味。
慢慢伸手想抚他的嘴唇,刚触未触的时候,沈天宁猛睁眼,嘴巴也大张着往她手指头上咬来。
秦瑟瑟惊呼着缩回手,他大笑:“哈哈,吓到了吧!”
“天宁。”
“干嘛!”
沈天宁板起脸,“好你个秦瑟瑟,一声不吭把我甩那儿,跟别的男人跑了!”
“什么呀!”
秦瑟瑟强笑着,“什么别的男人,杜叔叔他……”
“他怎么?”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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