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拂瞪圆了眼,呆呆地想,呼吸骤然急促,心里仿佛有个小人在疯狂大叫。
要要要死了
攻略进度有这么快吗小暴君要亲她了
少年漫不经心地低下眼,指腹或轻或重,有一下没一下地摁着她的唇角。
拂拂脑子里迅速飘过了一串弹幕。
怎么办她口腔里不会有异味吧小暴君来的时候应该没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要闭眼吗
她甚至能清楚地到牧临川猩红的瞳仁中倒映出的自己。
少年眼中仿佛有烟霞日暮,等肓颂一u荷,冷艳浮漾。
算了还是闭眼吧。
拂拂一咬牙,豁出去闭上了眼。
预料之中的触感并未传来。
与之相反的是,一阵十分猖狂,差点儿笑岔气了的大笑声。
拂拂默默睁开了眼,脸色默默地红了。
她知道,她现在这个样子,肯定十分之傻逼。
牧临川捂着肚子,笑得直发抖。
拂拂哀叹了一声,躺回床上,将自己埋在被子里,气闷地说
“陛下,病人大夫这种家家酒玩够了吧。”
牧临川喘匀了气,笑道“不够。”
拂拂嘟囔着,学着幺妮,轻轻地又骂了一句“弟弟。”
牧临川扬起眉“你骂我什么”
臭弟弟,臭弟弟听见了没
拂拂迅速闭上了嘴,作了个拉拉链的姿势,也没管牧临川听没听懂。
牧临川果然没懂“弟弟”
这两个字在现代究竟意味着什么,少年盯着她了一会儿,扯着唇角,慢条斯理道,一字一顿道“妹妹。”
拂拂
搞清楚姐姐我还比你大一岁呢
她十七岁入宫,过了年都十八了。
“陛下,”
拂拂正色,“妾今年已有十八。”
牧临川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眨眨眼,言笑晏晏“那姐姐”
陆拂拂
牧临川再次当场表演了个笑到方圆三百里内的禁卫连夜赶来抓人。
少年笑完了,擦了把眼角的泪花,伸出手又摸了摸陆拂拂的脸。
拂拂被他摸得一愣一愣的。
托方才的福,她现在是一点儿旖旎的心思都生不出来了。